萧珪这一觉睡得有点狠,睁眼时屋子里一片漆黑。他迷迷糊糊的朝窗边望了一眼,外面仿佛也是一片漆黑,只能隐约看到悬挂在远处屋檐下的灯笼。
他不由得咧嘴一笑,发出了自己都觉得奇怪的声音,“喔嚯,完球了!”
一觉睡到大半夜,自己错过了南市酒楼里的庆功宴!
大约是听到了萧珪在屋里发出的声音,外面响起了孙山的声音,“先生,你醒了吗?”
“嗯。”
萧珪应了一声,坐起身来张开双臂舒展了一下,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这一觉,睡得可是真舒服啊!
片刻后,清尘掌着一盏灯,孙山担着一盆热水拿了毛巾,来伺候萧珪起床洗漱。
萧珪问道:“什么时辰了?”
孙山答道:“先生,现在约是戌时三刻末,四刻将近。”
萧珪不由得笑了一笑,这都快晚上八点了,酒肆里的庆功宴估计都要结束了。
孙山放下了铜盆将毛巾递给萧珪,“请先生净面。”
萧珪接过了毛巾,问道:“孙山,你怎的没去庆功宴?”
清尘代为答道:“他木讷又口拙,不适合那种地方。”
萧珪洗完了脸放下毛巾,笑道:“是你不让他去?”
“才没有呢!”清尘道,“吃酒而已,他愿去便去。倘若酒宴过后还有别的花销,那才是万万去不得!”
“说到底,还是你不让他去。”萧珪呵呵直笑,说道:“你们东家呢?”
“正在客厅,与影姝闲聊呢!”清尘道,“先生收拾好了就赶紧过去,影姝请了裁缝过来,早已等候多时,说要给先生裁制过年的新衣裳。”
萧珪一边对着镜子收拾仪表,一边说道:“刚刚才买了好几套新衣服,我都还没有来得及穿。怎的又做新衣?”
“先生,京城的贵人一天至少要换三套衣服。除了官服,他们从来不会连续两天,穿同样的衣服出门。”清尘笑道:“先生现在的身份也不同了。不说一天换三套,至少也要在不同的场合,见不同的人的时候,做不同的打扮。还有先生身边的人,也得打扮打扮。可别让他们太过寒酸,失了先生的身份。”
“清尘,你仍是这般伶牙利齿,口若悬河。”萧珪会心一笑,说道:“孙山也经常随我一同出门办事。今天,就给他也裁做几套新衣裳!”
孙山刚要说一句“不用”,大喜过望的清尘连忙抢白道:“好啊好啊,多谢先生!”
萧珪呵呵直笑,说道:“孙山,看你妻子多机灵,学着点。”
孙山只是木讷的傻笑了两声。
萧珪收拾完了,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张信票递到清尘面前,说道:“这是重阳阁论功行赏的奖金,孙山没有去重阳阁议事,我给他带来了。你收着!”
清尘借着灯笼的亮光把信票打开一看,当即惊叫了一声,“一百万钱?!”
孙山连忙道:“先生,这个我们不能要!”
“收下,这是重阳阁统一发放的奖金,人人有份。”萧珪说道。
孙山叉手一拜,十分正式的说道:“在下是先生的部曲,为先生做事乃是天经地义。为何还要奖金?”
萧珪一时不知该要怎样说服,这个老实木讷又死心眼的家伙。他摸了摸下巴,指向满面红光双目铮亮的清尘,“个中道理,就由她来给你解释!”
“好的,先生!”清尘点头如捣蒜,“这个艰巨的任务,就全包在我身上了。”
她立刻把孙山拉到了屋外,对他展开了长篇大论的说服与教育工作。
萧珪呵呵直笑,自己掌着灯笼来到了客厅。
帅灵韵正与影姝坐在一起聊天,见萧珪进来一同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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