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妃淡然微笑,;袁思艺,你起来吧!
;奴婢叩谢娘娘天恩!袁思艺又磕了几个头,这才站了起来,匆忙抹干了眼泪。
武惠妃微笑道:;袁思艺,知道本宫为何要跟你说这些话吗?
袁思艺连忙叉手拜下,;奴婢愚钝,哪能揣摩得了娘娘的心思?奴婢肯请娘娘赐教。
武惠妃说道:;萧珪正为处置谢黑犲而犯愁,其中最大的掣肘就是你袁思艺。或者说,是本宫。
袁思艺低着头,耐心的听着。
武惠妃再道:;寿王的意思是,为了助萧珪一臂之力,要暂时委屈你一段时间,等谢黑犲的事情过去以后,本宫再将你招回来。但是我儿毕竟年轻,对内廷之事也不尽了解。你是本宫的臂膀心腹,哪能说贬就贬呢?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人,想必也是不堪重用。袁思艺,你认为呢?
袁思艺又跪倒在地,哭得唏里哗啦,;娘娘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粉身碎骨,难报妨娘恩情之万一!
武惠妃微笑道:;袁思艺,起来吧,不必如此。
袁思艺爬起身来,又抹了一阵眼泪。
武惠妃说道:;袁思艺,本宫希望你不要怪罪寿王。他对你并无恶意,他只是尚属年轻,缺乏一些为人处事的历练。
;娘娘言重了。袁思艺说道,;娘娘是奴婢的主人,寿王殿下也是奴婢的主人。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奴婢责怪主人的道理。奴婢更是,抵死不敢!
;袁思艺,你很懂事。这也是本宫,最欣赏你的地方。武惠妃微笑道,;现在本宫就要派你去帮助我儿寿王,完成他,拉拢萧珪的计谋。
袁思艺立刻叉手拜下,说道: ;奴婢该要怎么做,娘娘只管吩咐!
武惠妃说道:;谢黑犲原本只是一介乡间地痞,却投机取巧拜了令堂为义母,从此发迹无恶不作。重阳阁是奉了圣人的旨意特意开办的,你母亲若是一味的死保谢黑犲与重阳阁对抗,那就是与圣人的旨意做对。本宫如此说,你明白了么?
袁思艺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说道:;奴婢这就写下密信回乡,私下告诉家母,让她老人家尽快与谢黑犲脱离关系,划清界线。
武惠妃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再又说道:;倘若你母亲已经被谢黑犲所迷惑,不肯听你的话。那又待怎讲?
袁思艺连忙说道:;奴婢会跟母亲讲清楚,真儿子与假儿子,她老人家如今只能保得一个了。她若一意死保谢黑犲,那奴婢这条小命,也就算是交待了。
武惠妃微笑点头,;此事定要办得机密,不可走露风声,尤其不能让谢黑犲提前知道。但是萧珪那边,该知道的,务必要让他全都知道。
袁思艺叉手拜道:;娘娘尽管放心,奴婢一定把这件差事,办得漂漂亮亮的。事成之后,萧珪必然会对娘娘与寿王殿下,感恩戴德!
武惠妃说道:;你也要趁机,谋得萧珪对你的信任。
;奴婢明白!
;办事去吧!
三天以后,午饭之前。
长安县衙的不良帅耿振武,带着他手下的几个密探来到了重阳阁的四楼,向萧珪当面汇报,最近几天他们在巩县打听得来的消息。
密探说,他们盯紧了谢黑犲本人,和他名下的多处生意与产业。他们发现,最近几天谢黑犲确实按照重阳阁的要求,将一些非法人口带到了巩县县衙,完成了交接。但是谢黑犲交上去的这些人,不是老弱病残,就是昨日黄花。真正的精壮劳力与漂亮女子,他是一个也没有带过去。
与此同时巩县的县令曹坤,却以清查逃户、重新安置为名,为许多原本没有户籍的黑市人口,重新办理了巩县居名户籍。
萧珪听完他们的汇报,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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