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萧衡乘坐一辆马车,来到了河南府府衙,专找河南府少尹,萧炅。
萧炅出身于兰陵萧氏的官宦之家。他弱冠入仕,已在官场之上混迹十数年,如今做到河南府少尹成为李适之的副手,在京城官场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得闻宰相之子、驸马萧衡来访,萧炅连忙从自己的官署里面迎了出来,远远的就笑容满面的叉手而拜,;景平大驾光临,炅有失远迎啊!
景平是萧衡的表字。既是同宗,若论辈份萧炅该是萧衡的堂叔。
做叔叔的都这么谦卑客气了,驸马萧衡连忙躬行拜礼,;小侄拜见堂叔。
;不敢,不敢。萧炅连忙笑呵呵的道,;景平现在可是当朝驸马,皇亲国戚了。我哪能受你大礼?
萧衡微笑道:;既是同宗亲族,辈份当先,又岂敢以官爵而论?
;景平说得有道理。萧炅笑呵呵的拉住他的手,;来,我们进到官署,坐下说话。
两人来到了少尹官署里,萧炅置茶相待,闲谈数句之后,驸马萧衡就表明了来意。
萧炅多少有一点惊讶,;景平想要,清渠码头一案的卷宗?
;没错。萧衡说道,;不知堂叔,可否助我?
萧炅皱了皱眉,说道:;此案颇为敏感,上头曾经反复交待,其中内幕不得有丝毫外泄。不知景平,要此卷宗有何用处?
驸马萧衡说道:;我自然有所用处。但我的内幕,现在也不方便外泄。
;这……萧炅眨巴着眼睛,有些为难起来。虽然从辈份上讲,萧衡是自己的堂侄,但他更重要的身份是宰相之子与当朝驸马。眼下他都已经开口相求了,倘若自己不肯帮忙,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看到萧炅这副为难的样子,驸马萧衡也不在意,只是淡然微笑道:;堂叔若是不大方便,就当小侄没有来过好了,倒也不必勉强。
;不、不!我并非此意!萧炅连忙道,;景平稍候,待我失陪片刻,少顷就来给你答复。如何?
萧衡微笑点头,;堂叔请便。
萧炅施礼拜别,匆忙而走。
驸马萧衡摇头暗笑,心里清楚,萧炅一定是去找他的上司,河南尹李适之请示去了。
此时,李适之正坐在自己的官署里,双眉紧锁的看着一封信。
这封信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很容易读懂,但李适之已经反复看过了两三遍,越看表情越是严峻。到后来他忍不住一巴掌拍到了书案上,咬牙沉喝道:;鼠辈,真不知死!
恰在此时,他的心腹书吏走了进来想要请示,被他这一声沉喝吓了一跳,惶惶然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李适之瞟了他一眼,将信收好,再道:;何事?
;报大尹。书吏叉手拜道,;少尹前来求见。
;叫他进来。
萧炅走了进来,先行拜礼。
李适之问他何事,他便如实相告,说驸马萧衡想要取走清渠码头一案的卷宗,属下不敢自专,特来请示。
李适之顿时睁大了眼睛,;萧衡?想要清渠码头一案的卷宗?!
萧炅有点被吓到了,喃喃道:;是,是的。
;他为何想要这份卷宗?
;属下不知……
李适之眉头一拧,;把他请到这里来,本官要当面问个清楚!
;这……萧炅顿时面露难色。
李适之低喝一声,;还不快去?!
;是!萧炅匆忙而走,心中也是惊讶,大尹对待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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