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艘船慢慢的靠近,咸宜公主与唐昌公主都回了船舱里,只有薛锈留在甲板上等着招呼萧珪。
船家绑好了缆绳架上了舢板,萧珪来到了薛锈的船上,两人先见了一礼。
然后萧珪就问道:;薛驸马约我泛舟饮酒、夜游洛水,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吧?
薛锈略略尴尬的笑了一笑,小声道:;没办法,我也是听命行事。
萧珪也不急于戳穿他,只是笑道:;能给薛驸马发号施令的人,可不多啊!
薛锈朝船舱里瞟了一眼,小声的说道:;萧成回来告诉我说,萧先生大约已是猜到的实情。眼下,又何必再嘲笑我呢?
萧珪微微的皱了皱眉,;她要见我,有什么事吗?
薛锈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小声道:;杨洄告诉她,你要与帅灵韵定亲了。她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
;真的如何,假的又怎样?萧珪摇头笑了一笑,;这件事情,似乎与她无关才对。
;哎……道理虽是如此。薛锈有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声道,;但是女儿家的心事,向来就是这般奇怪,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无论怎样,她对你终归是没有恶意。别忘了,前次河南尹李适之去到伊阳县救你,可都是她叫去的。
萧珪点了点头,;我知道。
薛锈面露难色的犹豫了片刻,小声道:;萧先生,你我二人把话敞开了讲。我知道你不想做驸马,但她确实对你颇为上心。抛开她是圣人最宠爱的公主不讲,像她这般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情感最为单纯与真挚。无论你是打算接受她还是拒绝她,我劝你,都不要刻意的去伤害她。否则的话,这跟造孽真的是没有区别啊!
萧珪认真的点了点头,;好。
薛锈略略放心的吁了一口气,笑了一笑说道:;我这人不擅言辞,心里想什么就说了什么。若有唐突之处,还请萧先生莫要怪罪。我是真心希望,你们二人能有一个好结果。就算不能结成良缘,也千万别反目成仇,或是彼此留下嫌隙才好。
萧珪不由得笑了,心想薛锈虽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有点絮叨像个老妈子,但无可否认,他的心底倒是挺简单也挺善良的。
薛锈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于是自嘲的笑了一笑,对身后的那些奴婢们说道:;你们都去那边的船上,不得召唤不得擅自过来。
;喏。七八个男女奴婢得了令,都依次去了萧珪刚刚乘坐的那艘船上。
随后船家也抛下了铁锚,把船钉在了江心,一同去了那边。
这时,薛锈才对萧珪道:;萧先生,我引你进去拜见公主吧?
萧珪微笑点头,;好。
两人一同朝船舱走去。
这时,船舱里的咸宜公主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眼神有些闪烁表情有些僵硬,两只手放在袖子里还握成了小拳头,感觉自己的心跳就如同敲响了一面小鼓,;砰砰砰的连绵不绝,真是有些紧张!
唐昌公主见到她这副模样不由得心中暗笑,连忙伸过手来握紧了她的小拳头,说道:;别慌,有四姐在呢!
;我……我慌什么?咸宜公主眨了几下眼睛,貌似十分强势的说道,;我是公主他是臣下,我说什么他都得要听!
;对。唐昌公主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说道,;他若敢惹你生气,就叫他自己跳到江里游回去!
咸宜公主微微一怔,;倘若他不会游泳,岂不就淹死啦?
;敢惹咸宜公主殿下生气的人,淹死便淹死好了,有何可惜?唐昌公主故意说道。
;那…&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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