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摆谱的时候。怎么老七也得给个面子。这面子也不给,以后也没办法做人了。
老七看了王经理一眼。
王经理知道严有实也是难缠的,这会儿不弄明白,怕一会他还整事。她给老七使了个眼色,让他照办。
老七虽然不情愿,但是过场得走,只好走到严有实面前。严秀秀也紧跟着站过来,卢旺香忙凑过来,一下子坐到严有实身边。
四人也大眼瞪小眼,发现好像程序不对,敬茶是敬茶,茶呢?
卢旺香一拍脑袋,这刚刚打的暖壶,里面就是茶呀。
她放眼看去,严丽丽早不知野到哪里去了,根本找不见人影。
她见严有实死劲瞪着自己,就明白了,只能自己站起身。
家里只有一个暖壶,茶是不能有了。平时他家喝水也没讲究,都是开了自来水笼头直接喝的。
她只能硬着头皮把两个杯子里装上自来水端过来。
“用自来水敬茶?”人群都炸了。这可是开天劈地头一回,谁家再穷也弄得出一撮茶叶来。
卢旺香也知道丢人,脸红脖子粗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老七脸都气白了,没好气的抢过杯子,跟严秀秀装个样子送到他们面前。
严有实见老七站得比直,脸上就不怎么好看。这规矩不立下来,以后也不好办。
“他大姐,这敬茶是这么个规矩吗?一会去你们家,给你父母敬茶,也是站着的?”严有实这一挑理,王经理的脸还真有点挂不住。
虽然这亲家是被他们家嫌弃,可是外人看着呢,这也是他们王家的脸面。
她一咬牙,走到老七身后,飞起一脚踹在后腿弯上,这脚踹得也是有气,让他不长眼,找这么个女人回去。
老七没成想姐姐下手,扑嗵一下跪下去,又嗷的一声站起来。
虽然天气没有多暖和,可他为了臭美,穿的是单裤,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寸,这一跪正扎在一片暖壶碎片上,当时就见血了。
白裤子被鲜血染了个通红。
“天呐天呐!”卢旺香扎着手,扯过一条脏得看不清颜色的抹布就要往老七腿上按。
老七一见可吓傻了,这不得弄感染了,他弹着一条腿拼命躲,两个人在小屋里玩上老鹰捉小鸡了。
“快走!”王经理肺都要气炸了,早就不耐烦了,示意两个伴郎动手,他们竟一左一右嫁起严秀秀就往外冲。
卢旺香见她生气了,也不敢多说,让出一条路。
老七这才咬着牙,捂着腿,一瘸一拐逃出来。
一共来了两辆车,伴郎把严秀秀往头车里一塞,王经理就跟了进去。
“他呢?”严秀秀见老七没跟上,有点慌。
“他去医院,你不是想今天就当寡妇!”王经理恨得咬牙切齿。
严秀秀的人品不行,口碑也臭了,想找伴娘都没人敢来。都知道她是未婚先孕了,又想讹人家宋老二,这样的人贴上去,以后怎么嫁人?
所以就只能把严丽丽拉上来替一下。严丽丽也混了一身新衣服。
她刚被卢旺香打了出去,一时没敢回来,在附近转了几圈,忽见接亲的两辆车开动,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撒腿就追。
那车跟逃命似的,跑得飞快,严秀秀哪里追得上,只能扯着破锣嗓子喊,“等我呀!我是伴娘!”
看热闹的人都笑疯了,整条街都欢欢喜喜,比过年还开心。
严有实没想到,本来能装一下B的场合,生生被搅成这样,有心不去婚礼现场,可一想着自己还有两桌亲友,如果不去礼钱谁收?
他一咬牙蹬着自行车去婚礼了。
玉婴早就打听过了,老七的婚礼在二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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