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婆子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一动不动的,像一摊破布,要不是身上花花绿绿的太醒目,还真认不出来是她。
玉婴和小五凑上去看了看,常婆子双眼紧闭,眼圈是黑的,嘴已经苍白干裂,嘴角裂开,露出鲜红的肉儿色,看着就恐怖。
玉婴鼓起勇气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把,烫得她马上把手抽回去了。
“她在发烧呀,是不是生病了?”
“怎么办?”小五没主意了。
这里离新华宿舍到是不远,只是常婆子的事,未必有人管,就是他自家人在,只怕也不会管。
玉婴和小五把常婆子从路中间拖到一边,省得有不长眼的骑自行车碰到她。
玉婴让小五看着人,自己跑回去报信儿。
郑家的门紧闭,看门口没有自行车,她用力敲了半天的门,一点动静没有。
估计是没人在。
本来星期天人是最多的,可这时间有点不对。
有人参加婚礼,有人去逛街,有人去走亲戚。胡同里反倒比平时冷清。
林珊珊和王楠是去参加婚礼的,昨天就说这事儿了,还说要给玉婴带喜糖,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过这个年,小五没少窜个子,也有一米六十多了。虽然瘦,可是在家里总干活,也有一把子力气。
一咬牙就把常婆子背回家。
玉婴指挥他把人放到炕上。
常婆子在外面怎么脏,都勉强能看。可是放在宋家这整洁的地方,就格外突兀。
屋子里的气味马上就不好了。
“娘回来看到了,会不会气死。”小五咧了咧嘴。
“不会,娘不会的。五哥你去烧点热水!”玉婴咬咬牙,现在只能她动手了。
她先去抽屉里翻出一联白药片,这药叫安乃近,当时都用它止痛退烧。药是简易包装,没有说明书,她记得大人好像是吃一片。
在小五的帮助下,她把药片塞进常婆子的口中,又灌了一点水,听到格扔一声,两个孩子才放下心,这是咽下去了。
这时水已经烧热了,顺便把炕也烧出了温度。
常婆子身上又馊又臭,呛得人不敢呼吸。
玉婴看了小五一眼,一咬牙说,“五哥你把水兑一下,端一盆过来。”
小五依言而行,放下水盆就被玉婴撵出去了。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房门一开,玉婴扔出一团东西来。
小五屏着呼吸把那团东西用锹撮起来,扔到外面去。
再进屋时,见常婆子已经换上了孟巧莲的衣裤,脸色略有些红润,呼吸正常,睡在那里。
再看玉婴,整个人都累瘫了,靠在被子了,喘粗气。
那盆水早就洗得看不出颜色来。
小五帮着换了一盆水,玉婴要过来,小五把她拦下。
“我来,把你累坏了。”
刚玉婴把常婆子身上给擦了几遍,正好起到物理降温的作用了。
也不知道她多久没洗澡,只能擦了一个大概。
好在孟巧莲胖乎乎的,衣服都肥大,所以穿衣服并没有太吃力。
现在两个孩子看着常婆子这乱发有点发愁。
这头发都滚成毡子了,只怕梳是梳不开了,玉婴一咬牙,抽出一把剪刀。
“别!玉婴!不行!”小五吓得直摆手,从他出生起,常婆子就留着长发,梳成两根小辫,现在给她剪掉,她非发疯不可。
“没事儿!”玉婴一咬牙,拎起一根辫子,齐根就剪。
常婆子常年营养不良,头发又细又少,玉婴用尽力气,几次下来,把辫子给剪散了。
另外一根辫子也剪下来,常婆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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