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桥把这一大家子运回城里,就按着杜奶奶留的地址找过去。
原来杜奶奶的儿子是机关的干部,杜奶奶和老伴都是老师,退休后想过田园生活,才去那边盖的房,图的就是敞亮清静。
听说宋玉桥把事儿都谈妥了,杜老太太轻轻叹了一声,“这孩子,上次你们来我就觉着有缘,这事儿还真就交给你了。这样,那房子盖时也没花多少钱,地皮也没要钱,在公社开个证明就盖了。你就给二百。”
“什么?”宋玉桥跳起来。
“二百嫌多了?那就一百。”杜老太太以为他嫌多,直接降了一半。
“不不,奶奶您误会了,我哥是没想到这么便宜,嘻嘻,您给涨点。”玉婴笑着捱到杜老太太的身边。
正好杜老太太的儿媳送了果盘进来,听到这里就笑了。
“你们这做买卖的,可真有趣,一个降价,一个要涨价的。说心里话,我们谢谢你们。我们工作忙,没时间去打理我妈的房子,不交出去,她总惦记往回跑,大冬天的路还滑,我们上个班都不安心。你们这是帮了大忙了,房价的事,就听老太太的,我们举双手赞成。”
“阿姨,您的心意我们领了,这房子我们不是自己住,是要换了别人的房子开厂做生意,所以是为了赚钱的。您就不要再压价了。”宋玉桥诚恳的说。
“就冲你这话啊,你做生意也准能赚大钱!”杜老太太把宋玉桥看了又看,眼睛都拔不出来了,要不是孙女太小,直接就指个娃娃亲。
最后好说歹说,才二百元成交,把手续办好。
这边张家已经迫不及待了,早收拾好了东西准备搬家,宋玉桥前脚过来送钥匙,后脚就见张家大门洞开,一行人走出来,手里都拎着大包小裹的,排着队,像蚂蚁搬家。
“你们要走过去?”玉婴急了,跑出去拉住大陈。
“没法子,坐公交车,人家嫌东西多,不让上车,我家就一辆自行车,一趟一趟走要很久的。”
“那也不能走路搬家呀!”玉婴一跺脚,“你们站这等下,我去找我哥。”
玉婴飞奔跑进后屋,把情况一说,宋玉桥也急了,一拍脑袋,“我粗心了!”他掏出五十元钱,又叫过老二。
张家人见老二把三轮车给蹬过来了,就是眼睛一亮。
“这三轮车倒点小件儿,这钱阿姨您拿着,应该雇车就雇车,别把孩子和老人给冻着。”
“干啥呀这是,五十?”大陈的眼珠子快掉钱上了,于是她像被钱烫了手,拼命往回推。
“阿姨你拿着。我们是邻居,你们搬家,我们家也要送乔迁礼不是!”玉婴歪着头一笑。
“谢谢啦,你们宋家的情,我们记着。”老张走过来,含泪把宋玉桥的手握了一下。
这一幢房已经收了四户,还有五户,最重要的是杜奶奶家的房子,隔在中间。
转眼的工夫,到了三月,玉婴开学了。
报到第一天,她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现在要谈她跳级的事了。
校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她敲了一下门没有等到冯校长的声音,索性走了进去,冯校长喜欢整事儿,就不能按套路跟他出牌。
屋子里有两个人,冯校长不在,看到那二人,玉婴的眼睛都瞪成包子了。
那个穿着墨绿色风衣,神色冷淡的男孩,不就是在冰滑梯上被她扒裤子的?
男孩站着,身后跟着是个中年女人,就是上次买菜的那位,看样子是他家的保姆,眉眼没有一点相似,不像他的妈妈。
二人也看到玉婴了,只是都没有反应,把她当成透明人。
冯校长从外面风风火火闯进来,看到玉婴一皱眉,也没理她,开始接待前面两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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