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启动护山大阵镇杀了师徒二人?”
“并无不可。”
“宗主可不曾发话呢。”
林浊江与武拓烬走在半路,忽然停下,因为前方山道站着一道身影,身形修长,模样俊美,一身白衫,大袖飘摇,好一派神仙姿态。
那人面白无须,白白净净,犹如白面书生,浊世佳公子,若有男子对貌美女子一见倾心,那么,女子见了眼前这人,也会一见倾心。
林浊江转头看了看武拓烬,咂咂嘴道:“师父,我原来觉得你并不粗糙,此时与前方之人相比,便显得粗糙了。”
何止粗糙,简直就是精致与粗糙的强烈对比,反差巨大,给人强烈的冲击感。
武拓烬黑着脸,愤然道:“小白脸最不靠谱!一副花心大萝卜长相,实在是银样镴枪头,我若想,轻易便能变得俊美无双!”
“师父,是障眼法?”林浊江振奋道,“师父何时能教我?”
武拓烬给了林浊江一个重重的板栗,这徒弟越来越放肆了,含沙射影,指桑骂槐,阴阳怪气,着实令人郁闷。
林浊江吃痛,捂着额头,龇牙咧嘴,可不敢调侃师父了。
对面神仙人笑了起来:“道友,来我侠极宗一趟,堕了我宗门威名,赚了一钵宝钱就要走?”
武拓烬眯眼道:“你是侠极宗宗主,小白脸沐筹金?”
“原来道友已经探过我侠极宗的底了?”
“非也非也,随口一问而知,何来‘探’之说法?”
“苍天给了一副好皮囊,岂能叫小白脸?”
“苍天是你爹娘啊?数典忘祖的东西,你的好皮囊是父母给的。”
“……”
沐筹金嘴角抽了抽,被人如此数落,可不痛快了。
“好狗不挡道。”武拓烬挥手道。
沐筹金摇头道:“总要试一试道友的斤两,够不够格耀武扬威离去。”
武拓烬笑了起来:“我可说好了,一旦动手,可不能善了,尤其是你嘴角丑恶,定要撕了才行。”
沐筹金愁眉苦脸,低声道:“何至于此啊?这是规则,谁家不是如此?”
武拓烬挥手道:“少废话!不滚就动手,不要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
沐筹金一拂长袖,一段霞梯飞速通往天空,他踩上去,步步高升,喊道:“道友,请!”
武拓烬冷哼一声,纵起一踩,霞梯崩散,腾空而去。
二人身姿神仙,举止投足风采无限,一举一动搅动风云,令人神往,书中有言“风吹仙袂飘飘举”,“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林浊江目光深沉,猛然一拍乾坤袋,袋中宝钱最是动人心,能让人修炼起来省工夫,可兑换大量银钱,比银钱还动人心。
若要追上师父,还得靠吃宝钱。
林浊江看向天空,这回的神仙打架,不仅不殃及池鱼,还毫无端倪,了无痕迹。
他干脆在山道旁的石头上坐下,百无聊赖的等着,也干脆沉静下来,反思自己跟袁正嵘的艰辛一战,心中感慨,当真不可小觑天下人啊。
袁正嵘的一招一式,不断重演于脑海之中,他则思索应对之法,如何应对更妙,如何反击最好……
想了一阵,忽然便是地动山摇,屁股下的石头仿佛有一股力量推来,林浊江差点摔了一个狗吃屎。
过了一会儿,武拓烬落下,挥手道:“走啦,徒儿。”
林浊江脱口问道:“师父,你撕了侠极宗宗主的丑恶嘴脸了吗?”
武拓烬赏了林浊江一个板栗,斥道:“休要学了口无遮拦,须知祸从口出。”
林浊江重重点头,躬身道:“徒儿势必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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