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那时的他究竟在想什么,只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哀叹了一声,便让宫人将其带了下去。
最终,自然是交由早已探查好,觉得还不错的府中,让他们代养,赐名安宁郡主。
这样一个颇为耻辱的事情,也就从此埋藏了下去。
虽说皇帝有过要求,让郑府从此也尽量断了关系,可免不得,郑府家大业大。只不过养养一个小女孩,简直绰绰有余,时不时就送些什么好看的珠宝首饰。
之前这么大的事,都给忍了,自然也就不差这么一件。皇帝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自己不知晓了。
所以,这样看似简单的安宁府,背后却夹藏着颇为错乱的关系网。若是不去,不仅要被别人口舌眼高手低,还免不得到时候被找些什么麻烦。
孙秀秀听罢,这才总算知晓了缘由,了然地点了点脑袋。
除此之外,还多了几分对自己境遇的无奈:“东家,我还是喜欢从前待在清水镇的日子,起码每天唯一痛苦的事情,也就是学习菜肴。”
有时候,实在琢磨不清,自己应该在这些东西中,加上多少合适的配料,就已经足够让人脑袋疼了。
可与现在这些,动不动就会得罪人,发生些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比起来,似乎又轻松了不少。
“是啊,我也喜欢从前。”
虞锦扇拍了拍她的肩膀,浅浅地笑了一下。
最起码,从前的她,还能有归南钰在边上陪着,虽说偶尔有那么一丁点儿小烦恼,可平日里,只要好好发展自己的餐饮业,也就足够了。
现在莫名其妙地,被渗入到各种阳谋阴斗中,着实违背了原本的初心。
既然接了帖子,自然不可能再提什么拒绝了。只是好在,这一回的宴席,还有颇为长的一段时间,也算给足了自己缓冲的机会。
相比之前那些,直接就甩给她,隔日便要直接上场的那些来说,的的确确是轻松了不少。
这样一个宝贵的时间,自然不可能只是单纯用做准备宴席。她便将更多的时间和心力,放在了酒楼上。
虞锦扇才将靖水楼大概规划了一番,好好叮嘱了管事,见着事情慢慢步入正轨之后,原本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一些。
可当她以为可以稍稍松口气的时候,麻烦却又找上门来了。
朝堂之上,利益相关,变化诡谲,有心人没有其他法子,能够直接从正面做些什么手段,反倒出了曲线救国一招,以各种名义在归南珏后宅里搞花样。
自家夫君才不过离世几月,换句话来说,用尸骨未寒,都一点儿不过分。
偏偏在这样的日子里头,想尽了法子地给他们整出各种各样的麻烦。
锣鼓喧天,漫天红纸,原本的平静,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尽数打破了去,似是喜气洋洋了起来。
如此偌大的归府,还坐落在这样的位置。饶是抢不过靖水楼,强行过来分上一杯羹,也着实是足够的。
虞锦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之前刚从情报网那儿得到了消息,说什么朝堂之上,有人想往归府里塞人。
说起来也是好笑,之前被她和孙秀秀当做,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勉强做后盾的皇帝,却偏偏派人来传了消息,让她尽可能,不要抗拒这些人。
不抗拒?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她虞锦扇了,这整个京城里头,随便找处府邸,就不信有哪家夫人,能够心甘情愿地将人给尽数接纳下来。
非要从其他方面下手,那便是,瞧上了这处归府,想来分一杯羹。
要知道这些世家大族,派什么所谓的嫡女来,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样相关利益的事情,也就只能找出一些个,平日里不讨喜的庶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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