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也愿意操劳,我没办法,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总不能叫我罗家再一个劲贴补你翟家。”
翟阳文不解,对待罗家的态度他一开始就想好了,不能硬、也不能软,叫罗家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辱的,以后才有真正坐在一起谈判的空间。
但如今这幅模样也不是他想见的,至少,现在两方关系还不能弄僵,如此考虑下,翟阳文强迫自己笑了下,“大哥,不知道这话怎么讲?”
用妻子的嫁妆说起来其实也就是一家人互相帮助,要是牵扯到妻子娘家,难免叫人怀疑他娶妻的意图,虽然这意图已经很明显,但总不能让人随便议论。
罗弘毅挠挠头,疑惑:“你不知道,那个店里装修、活计,可都是爹他出的,虽然是妹妹的铺子,可爹做到这步,怎么也不该让罗家再出钱。”
这个可真是翟阳文没有想到的了,他完全就没有关注过这个问题,总归两父女一起做的生意,亲父女,也不是价值千金的生意,一家人总不至于算那么清楚。
可偏偏他没想到的就是事实。
翟阳文轻轻皱眉,到底不愿意担这个名头,“大哥,这件事情我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我们出就是了。”
话说的财大气粗,罗弘毅就在心里呵呵哒了,这家店他前两天跟罗父巡视铺子的时候也去看过,装点的是真富贵堂皇,不说那真价值千金的琉璃柜台,就是店铺装修也尽显奢华。
看表面就知其花费不菲,偏偏翟家只知道花用,却半点不关心别人的付出,这也侧面那说明,翟家人压根没把自己的妹妹当做一家人。
罗弘毅再深的城府,闻言也控制不住嘲讽出声;“你当你还得起,不还是要我妹妹来还。”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迟迟赤白白说出来就实在伤人脸面,翟阳文一瞬间脸色憋的通红,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罗弘毅方才道:“如此,我们就不要那收益了就是,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年。”
罗弘毅此时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妹夫,每句简单的话里都暗藏陷阱,实在是一个适合官场的人·。
可惜,两方钱权交易的姻亲关系注定不能长久,且这人内心自有一套自己的判断标准,在他心里认定是罗家选中了他,就更不会退让了。
罗弘毅察觉这点不免憋屈,可自家首先攀附上去,这便落了下城,偏偏事先也没打听清楚,事到如今也只能自作自受。
这会儿的罗弘毅还不知道,自家妹妹的志向可远比自己的远大,既然用不了,宁愿他当一辈子的小官,如此养翟家三个人一辈子又值当什么呢。
形势不容人,现今罗家势大,即使是商户,也比翟阳文这微末小官的能量要大的多,罗家不能动他、他更是动不了罗家。
但若将来翟阳文真的出人头地,也不排除会过河拆桥、甚至狠狠踩上一脚的可能。
一番试探下来,这个妹夫的性格和行事作风他已经了解,多谈无意,索性直接说开:
“这钱是装点小妹的铺子,也不会叫你出钱,只是我要做个主,在这笔钱没有赚回来之前,明月她承诺给你们家的钱就暂时不给了。”
翟阳文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人家的钱,想给不想给的,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他也强迫不了,只是回家不知要跟母亲如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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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自己对金钱的看淡不同,罗母可能是早几年穷怕了,一直把钱看得极重。
翟阳文有时候看不惯,想要劝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对着母亲他总是要软上几分。除去生恩养恩外,就是他念书那些年着实费了家里不少钱。
罗父不管事,家里没钱了的时候,每每都是罗母出去或凑、或借,总是尽一切力量让他能走上自己想走的路,其中心意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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