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也没好直接进去,就在门口等着,门没关,人今天就应该还会回来。
还是隔壁的邻居发现了冉佳仪,似是见着了什么稀罕事一般,大呼小叫起来,引来了不少邻居前来围观,还有好事者主动请缨去田里喊陆二春回来。
被当做看稀罕物,冉佳仪也不觉得气恼,早在做出离开的时候,冉佳仪就知道,自己与这群人永远不可能再坐到一起了。
固然,在冉佳仪看来,留在村子里的人是极其封建保守的,但在这些人的眼里,冉佳仪这样何尝不是离经叛道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冉佳仪并不强求别人的选择与自己一致。
只略微等了等,冉佳仪就看到了从地里急急忙忙赶回来的陆二春以及他身后的妇人,看起来应该是后娶的妻子。
冉佳仪被带进了屋,隔绝了外人肆意打量的视线,当着陆二春的面,冉佳仪才提出自己前来的真正目的。
“你回来干嘛?”
陆二春的语气难得有些冲,他只感觉眼前的女子都快变得让自己不认识了,那气派、那风姿都不是村里妇人身上该有的。
冉佳仪淡淡:“我是来接孩子走的,三年前我说过的。”
陆二春似是被这一句简单的话惹恼了般,气汹汹的抬起头直视对方,“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会养。”
冉佳仪看着这样子,语气和缓了些许,“二春,他们也是我的孩子。你知道的,我现在在大城市定居了,我能给他们最好的条件。”
于是陆二春难得的气焰瞬间又被熄灭,归根究底还是他是一个没有本事的,所以妻子当年走了,如今孩子可能也保不住了。
但他不想轻易放弃,心里甚至生起了一股莫名的恶意,“我能问一下你这几年在大城市到底是做什么的吗?”
要说问这些做什么,那无非是出于他听见的村里那些妇人们恶意的揣测。
什么去大城市无处容身啊,什么流落街头啊,再差一点就是流落烟花之地、与人苟且。
陆二春偶尔听了会觉得厌恶不喜,但有时候又会觉得莫名畅意,只有对方过得不好,才会证明自己并没有那么差。
总之在这群不敢走出去的妇人眼里,离开了这片地方,离开了男人,她们是没有办法活下去的。
因为自己没有办法,所以会恶意的揣测别人也是正常了。
而对于自认为颜面尽失的陆二春而言,打压眼前这个自己的前妻,才能稍微安抚自己内心的不甘与怨愤。
陆二春一开始的平静接受,在这几年村人异样的眼光中与流言蜚语中渐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却苦于无处发泄。
此时一股脑全朝着冉佳仪发泄了出来。
陆二春新娶的妻子见气氛不太对,又不好在场,只得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处尴尬所在。
院子里只剩下两人对峙,气氛渐渐凝滞,冉佳仪在来之前就有所预料,因此此刻神情还算淡定。
为了让对方放心自己带走孩子,冉佳仪还是简短把这三年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无非是身无分文去酒店打工、学得厨艺,现在出师打算单干。
说的简单,听的人却莫名震撼,陆二春这时候倒不觉得对方的气质违和了,这是在大城市实打实打拼出来的。
“你放心,我短期不会再结婚,也会好好待两个孩子,送他们去最好的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你该知道的,外面的学校和教育比这里要好的多了。”
陆二春沉默了,他被打击到了。
确实,孩子跟着他只能在这一亩三分地转悠,永远不会有大出息。
而现在对方能够给孩子们最好的,自己不应该阻拦的。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将会离开自己,可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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