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童养媳的遭遇一般都是非常惨的。因为没有童养媳没有娘家撑腰,在夫家只会遭人欺负,说是媳妇,其实和被买卖的奴仆待遇相差无几,在夫家毫无地位、一辈子都会因为童养媳的身份抬不起头来。
在冉佳仪生活的年代,作为80后下一代的00后而言,父母都是独生子女、家里的金疙瘩,作为下一辈的冉佳仪自然也是得宠的,虽说还是比不上弟弟,但是绝对是生活富裕无忧的。
她同龄的小伙伴们也无一不是家中几代长辈宠爱着长大的,可谓真真是蜜罐里长大的。
对于眼前这个曾经是童养媳的女人,冉佳仪还是难以想象其生活之艰难,系统简单几句描述压根不足以表达一个人一生的艰难境遇。
“不用拘谨,我是来帮你的,说说你的故事。”冉佳仪面对眼前这人,语气都不由得放轻柔了点,唯恐吓着她了。
来人点点头,讲述起了属于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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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辛沫儿,娘家也不可考了,只知道是北方那边逃灾过来的,路过东湖县被朱家买去做了童养媳,娘家留给我的也就是这一个名字了,至于娘家人,在那之后就再未见过,也不知是生是死。”这个叫辛沫儿的女子苦笑,言语间竟然还能感觉出其对娘家的眷恋。
冉佳仪表示不可思议,可却也知道古代女子的三从四德观,并未多说话。
委托者继续她的讲述:“在那之后,我就在朱家安家了,或许也算不上家。
朱家就一个独子,叫朱志远,志向远大,光看名字就知道朱家父母对他的期望了。
朱家虽然贫穷,可就是借债也竭尽全力供养着朱志远上了学堂,他也确实有本事,仅靠着自己的能力和那么一点机遇,就真的从一个农家子一跃成为了当官的,实现了一个古代学子最大的梦想——金榜题名,也实现了人生的阶级跨越。”
辛沫儿的语气难免感慨,她承认那个男人是真的有些本事,可也未免太过没有良心了。
冉佳仪期待后续:“那后来呢?”
“他考中的时候,已经二十了,我们也成婚四年了。乡下地方也不讲究什么,我又是个童养媳,连婚契都没有,摆个酒席也就在一起过日子了。
可是就因为这一点,在他攀上京城的官家姑娘后,我就莫名从妻被贬为妾了。
别说跟着进京城了,在那乡下呆了一辈子,还是自己养活自己,给他守了那么一辈子。”
冉佳仪惊叹,守活寡守了一辈子,还是丈夫活着的情况下,冉佳仪不禁问道:“那你还结婚干吗?哦,结婚就是你们那儿的成亲“
辛沫儿喃喃道:“不守着我能怎么办呢?”
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希望有一个人能给她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我已经是朱家媳了,朱志远还活的好好的,我就不能改嫁;没有娘家,我也不能和离,呆在朱家好歹有片遮瓦的地儿、也没人敢欺上门来。”
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辛沫儿把在朱家呆着的好处列了一项又一项,却始终不能完全说服自己。
是啊,一个女人在她最好的年华,嫁给了一个人,却最后守了一辈子活寡,没有自己的儿女、没有自己的生活,除了干活别无他物,这样枯燥乏味、毫无希望的日子,那不叫生活,而是活着的煎熬。
终于熬到老死了,辛沫儿到底不能甘心,自己的一辈子就那么憋屈地过去了,这才会来到这个地方。
作为畸形社会形态下的产物,童养媳实在是过分苛责女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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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佳仪不由唏嘘,童养媳的风俗固然可恶,可是这朱家的做法也未免太过狠毒。
但凡那朱志远能稍微放开点,给这辛沫儿自由、或者肯稍微善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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