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王怜花被赶回了他在主院的住处。
第二天一早,裴湘正在用早点,王怜花便带着人来修“墙”。
四名身轻体健的黑衣女子手脚麻利, 配合默契,干活的动作又稳又快, 很快就在两个房间中间挂上了三道薄厚不一的帘幔。
等到裴湘练完剑返回住处洗漱时, 发现不仅两个房间被层叠的纱绸锦缎重新隔开了, 屋内的家具摆设等各色日常物品也全部更换一新,比她入住时的那一批还要精美雅致许多。
“湘湘,这‘墙’是不是比之前的漂亮许多?又轻又软还容易推开,你喜欢吗?”
“这是你的房子,自然应该随主人的心意修建装饰,你认为好就行了。对了, 王公子,我之前借住的那个客院修整好了吗?”
——好了的话, 我就立刻搬走。
王怜花故作苦恼地说道:“唉,一时半会儿是修整不好的。湘湘, 我那些属下都有些笨, 做事拖延,进展缓慢,催促他们也不见成效,我也没办法。”
裴湘抱着剑扭头轻哼,不乐意再听王怜花信口胡诌。
王怜花见裴湘“默许”了“墙”的存在,悄悄弯了弯嘴角。
裴湘转身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起正事。
“我一会儿要去姬老板那里拜访,商讨去兰州一事。”
王怜花之前听裴湘简单提过几句, 知晓姬冰雁在帮诚王调查曲家灭门一案,此次来洛阳寻裴湘,也和诚王的叮嘱建议有关,便不太高兴地拧着眉头道:
“诚王心思不纯。你又不是真的曲家女,此去兰州,真能帮助姬冰雁吗?”
裴湘摇了摇头:“此去兰州,不仅是调查曲家灭门真相和寻找曲氏遗孤,姬老板找我还有其它要事。不过,我已经答应他暂时保守秘密,所以便没有对你提起。”
“原来如此,”王怜花恍然,“我就说么,姬老板是精明人,怎么会因为诚王的三言两语就特意奔波这一趟。兰州……”
王怜花凝神回忆了一番近日兰州方面的消息,一时之间有些猜不透姬冰雁来找裴湘的真正目的。
“湘湘,不管姬冰雁要你去做什么,前提是你得健健康康的。否则的话,我可不放心。”
裴湘点了点头,嫣然道:
“我知轻重缓急,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当玩笑的。一会儿去拜访姬冰雁的时候,我会问问他时间问题,若是他那边不是特别着急的话,我就养好伤再离开洛阳。”
“若是他着急呢?”
“便是再着急,也得给我留下赶路的时间不是?从洛阳到兰州,也得好些天的旅程呢。我正常赶路,不快马加鞭,旅途中花费的时间也足够我养好伤了。”
王怜花沉吟道:“看姬冰雁的行程安排,想来兰州那边没有火烧眉毛的急事,你确实不必那么实心眼地日夜兼程赶路。更何况,姬老板说不定会把白飞飞带回兰州照顾。有了那么一个表面上不会武功的柔弱女子同行,他的行路速度根本快不了。”
裴湘微微一笑:“你确定白姑娘会跟着姬老板离开洛阳?”
王怜花叹了一口气,这次倒是没有自恋自夸,反而认真琢磨起自己有什么值得白飞飞算计的。
不曾想,这两人正讨论着白飞飞和姬冰雁,就有随从进来回禀王怜花,说是姬冰雁到访。
裴湘一愣,和王怜花对视了一眼,两人连忙起身一起迎了出去。
会客的方厅内,姬冰雁刚刚坐下就表明来意,神色颇为凝重。
“姬老板,你是说……白飞飞白姑娘昨日就失踪了?”裴湘诧异问道。
姬冰雁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
“前日晚间从欧阳府离开后,我便命人细心照顾白姑娘的起居。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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