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说越激动，最后整个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抵在床上盯着傅深沅。

    比起我的激动，傅深沅非常平静。

    平静的有点过分，就好像我刚刚那些话完全是对牛弹琴，他根本没接收到一丝一毫。

    傅深沅抬手捏了捏眉心，在看我的时候变得“语重心长”起来：“楚西西，是不是一把火把你脑袋熏坏了？”

    “大半夜你过来跟我说这些，有毛病？”

    “反正你人在医院，我建议你明天去看看精神科！”

    “我警告你，赶紧麻溜的滚回你自己的病房呆着去。要不然我就按铃了。”

    他伸手摸上了护士铃：“我告她们，你三更半夜过来X骚扰我！”

    我：“……”

    傅深沅：“还不走是吗？好！”

    我眼见傅深沅要去按护士铃，伏身抢先一步把护士铃夺了过来。

    傅深沅低吼：“楚西西，你真犯病了是不是？”

    “对！”我攥着护士铃，笑吟吟的盯着他：“就是不知道精神病人冲动起来算不算骚扰呢？”

    傅深沅：“楚西西……你想干什么……你……”

    期初的时候，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但当我看到傅深沅这只大老虎竟然也有慌张成小猫的时候，心里瞬间就滚过了一团火。

    我伸手捧上了傅深沅的脸，伏身把唇贴了上去……

    我明显感觉到傅深沅僵了一下，但他没有动，没有挣扎……

    那一瞬间，两人所有的情绪好像都融释在了月光里，被漂淡了。

    而关于我跟叶朗曾经的点点滴滴像是雪山之巅崩塌的落雪，呼啸着朝我们两人涌来，直到把我们吞没其中。

    浅淡的一吻像是蜻蜓点水。

    我端详着傅深沅，双手捧着他的双颊……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心里地翻涌了滔天的巨浪。

    指尖细致从他的耳根摩挲到他的下颚骨，皮肤完好无损。没有想象中的人皮面具。

    所以……为了能成为傅深沅，他的脸上一定动过刀。

    一想到这些，我碰触过傅深沅皮肤的手指就变得刺痛起来。

    他的眉眼，五官已经没有了叶朗的痕迹……我盯着这张脸，心里恍惚的不成样子。

    说真的，有时候，我已经游离昱叶朗跟傅深沅之间，变得没办法分清到底谁是谁了。

    我更不知道，现在的状况下，究竟是叶朗是叶朗好一些，还是叶朗是傅深沅会更好一些。

    傅深沅同样盯着我。

    眼睛里忽然涌起了雾气，随后雾气凝结，变成了点点的水光。

    我知道他是在仔细的打量着我，细致到毛孔的那一种。

    我猜，这也是他第一次用叶朗的视角打量我，毫无顾忌，不用遮掩……

    “楚西西……”他沙哑着生意低低的喊了一声我的名字。但我立即伸手抬手抵上了他的唇，阻止了他说下去。

    “你不要说话。”

    “接下来，我希望你听我说。”

    “你可以不用回答我，你只要认认真真的听我把话说完就好。”

    “我知道你是他。虽然不知道你因为什么变成了傅深沅，但我知道你是他。”

    “你可以不用点头，但你也不用否认。你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都去了哪里，做过些什么？为什么不曾出现。又或者说，你可能出现过，只是谁都没有发现。”

    “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从来没有害过叶芝。不管我之前跟你解释过多少遍，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我都要再跟你重申一遍：我对天发誓，你妹妹叶芝的死，不是我做的。”

    “我从来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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