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有交州难民涌入扬州地界,甚至华亭县也渐渐出现了衣衫褴褛甚至伤痕累累的难民。
易玹不得不忙碌起来,组织医者在城外设立义诊点,组织富户施粥救济。但这依旧治标不治本,若难民始终没有谋生手段,迟早会生乱。
正好最近易玹一直在加强华亭县的防御,便索性雇佣难民在重要关隘修建抵御工事。今年虽然免了农税,但却收了不少商税,华亭县衙也不似之前那么拮据,这点工钱还是出得起的。
而凌相若也出了不小的力,雇佣了不少难民到凌氏产业中当伙计。如曲水小区的门房护卫、超市的帮工、养生馆的伙计等等,哪怕这些地方人手饱和,还能雇他们种地。
其他富商巨贾也纷纷效仿,招了不少难民去各自产业下做工。
华亭县的富庶也让交州的来的难民大开眼界,明明去年还听说这里发生了大旱,谁料才一年过去就恢复了生机,新任县令真是一个好官。
决心在华亭县安家后,难民们甚至不愿回交州老家去了。一来那边环境恶劣贫瘠,二来还有兽潮威胁,连身家性命都得不到保障。哪有在华亭县来的安逸?
南边的战局越发不明,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族与灵兽族双方的牺牲也越来越大。
可燕国公似乎铁了心要灵兽族付出代价,不打到它们的老家百兽山誓不罢休。更令人疑惑的是,身为皇帝心腹、钦差使者的沈君邈竟也不加以阻拦。
;莫非皇帝本就没有谈和之心,欲借此次兽潮为由发难灵兽族?花茗猜测道。
毕竟百兽山天材地宝众多,却是灵兽族的底盘,人族不可踏入半步。而皇帝又是个好黄老之道的,会有此心思也在情理之中,甚至可能性极大。
易玹沉思不语,这回他也摸不清皇帝的心思了。
凌相若看看花茗又看看易玹,不禁叹道:;迷惑行为。
但不管皇帝行为怎么迷惑,都不是他们能阻止的。唯一的能做的,就是随机应变,守住华亭县。
于是不管南边怎么风云变幻,华亭县众人只一心埋头搞建设,倒也依旧一派欣欣向荣。
在此期间,凌相若的庄上发生了一件喜事。
十月中下旬,怀胎九个多月的花翎发动了。
;要生了?凌相若惊喜道,;来人,快去通知……不,孩子是我哥的这事暂时不能声张,阿茗,劳烦你亲自去把我哥接来吧。
花茗:;……嗯。
花茗走后,凌相若又连忙赶过去看花翎。
这才刚刚发动,距离要生还有些时辰,花翎正躺在床上吃糕点攒力气。张氏正指挥着丫鬟们忙个不停,打热水的打热水,熬参汤的熬参汤,请稳婆的请稳婆。
花茗直接提着凌泽生凌空飞下了山,速度快的只看得见一片残影。
凌泽生趔趄了几步,然后就顾不得其他,冲上前问道:;生,生了吗?她怎么样?
;还没呢。凌相若安抚道,;你要去看看花翎么?
;好!凌泽生撇开她,直接进了产房,扑到床边激动地抓着花翎的手,;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花翎闻言心中一软,这个男人第一时间关心的不是孩子而是她,这让她很欣慰。于是她温柔笑道:;倒是不怎么疼,你不用太紧张了。咱们的孩子就快出生了,你高兴么?
;高兴,高兴。谢谢你……凌泽生一大老爷们哭的毫无形象,;你受苦了。
;怎么还哭了?花翎无奈道,伸手替他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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