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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必须给每位乘客车票,以他当日卖出的车票来计算工钱,而车票又与车费挂钩,卖出多少车票就必须有多少车费收入,倘
若数额对不上,便是他私吞了。”凌相若说道。
易玹闻言眼前一亮,但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那如何保证百姓一定会拿票呢?”
“凭票返利。”凌相若言简意赅道,然后做了解释,“咱们可以提高车费,而乘客则凭借车票到车马行领取略超出提高的这部分金
额的返利。”
这样一来一回,等于是比原来的车费便宜了一点。
易玹沉思了一会,觉得这个办法确实妙,但总还有一丝顾虑,思来想去,找到了症结所在——若车夫将车费定的比优惠后的还
低,甚至低许多,百姓还是乐意不要票而跟车夫勾结。
不过这一点他自己就有了解决的办法——设定收入底线,且每辆马车月底结算必须盈利。一旦亏损,这辆马车就停运。
亏损说明坐的人少,既然没人坐,自然就没有继续运营的必要,不然岂不是浪费人力物力?
或者用车夫的收入去填亏损。想来没人愿意将到手的钱财再吐出来的。
如此一来,车夫便无法肆意妄为了。
将上下全都整顿了一遍之后,易玹便公布了这条规定,几日施行。并对车马行的东家嘱咐道:“本官将此事交予你手,是信任你
,希望你为华亭县百姓带来便利,而不是败坏华亭县风气。若再出纰漏而无作为,甚至纵容,休怪本官不客气。”
“是,是,草民一定严加管教。”车马行东家冷汗连连地保证道。
经此一事,公交马车的风气为之一肃。
易玹为了挽回华亭县的名声,还将此事张榜贴到了城门外和各村镇,让往来的华亭百姓和外乡客都能及时了解到。
此举自是又引来一片称赞叫好,原先被宰过的外乡客更是激动,也确实对公交马车改观,再次放心乘坐。
如此一来,公交马车的客流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迎来了一次小爆发。
因为凭票返利这事挺新鲜,不少百姓都去凑了热闹,虽然羊毛出在羊身上,可他们在拿到返利的时候依旧感到很满足。如此客
流自然就爆发了。
就在这热闹的情形下,花茗抵达了。
他直接去了凌家村,门房认得他,都不用通报就开门领他进去了。
花茗后面跟着,门房则匆匆跑进去报喜道:“小姐、姑爷,花茗少爷来了!”
凌相若和易玹听到通报,顿时惊喜不已,连忙出来迎接,顺便把花翎也拖了出来。
花茗满心欣喜地进来,却在看到花翎那近七个月的大肚子时傻眼了,笑容也渐渐凝固。
“你,你……”花茗颤颤巍巍地指着她的肚子,“你他娘的没事往肚子里塞什么了?吓我好玩吗?”
他还以为花翎故意恶作剧吓他呢。
当初花翎请假出京,其缘由知之者甚少,皇帝甚至下了封口令,连给她号脉的太医都不敢泄露半句。
花茗自是无从得知。
如今甫一见到,可不就是吓得头都要掉了。
花翎山崩于前面不改色,面对花茗的质问,从容不迫道:“大惊小怪什么?你姐我好歹也是个女人,能怀孩子有什么稀奇的?”
花茗:“……”我他娘的是在问这个吗?
真是气死了。
他吼道:“你怀孕这事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千里之外你都颠颠地来了,回趟家就那么难吗?”
当时俩人都在京城,结果他这个当弟弟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咳咳。”花翎终于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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