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让让!娘的,怎么兴化坊现在哪里都这么多人啊!”
丁丘好容易从北坊进入兴化坊内,只见沿途到处都是人,这还没到晌午时分,就因为人挤人热的大家一身都是汗,今年说起来时令也怪,气温降的挺慢的,丁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自己刚来长安,这时候已经得加一件衣服了。
“可不是吗,这兴化坊现在哪里不是人啊,东西南北,去哪人都多,都是各处来看热闹的,好像现在咱们长安城所有热闹都在这里似的。”
旁边一个老汉抱怨,他这身子骨可比不得年轻人,走路是得小心翼翼,否则一不小心磕着碰着没准就起不来了,偏偏人多也就算了,疯跑的小孩,还那些出手没个轻重的混混溜子横冲直撞,叫他时刻都得注意着附近。
“现在东坊不用说,西坊也因为荣盛西路被炒的火热,天天都有人在这边抢购房产,沿中心街两边房子一个个天贵,天呐,今年开年我来这里的时候,这就是个破落地方,谁知道现在变成这样!你看那街面多整齐,两边店铺修的多光彩。”
“东西坊的热闹你们知道,北边现在有学校,又能从那里去往大唐体育馆,可南边为什么人多你们知道吗?”
“嘿嘿,南边崇德坊一家道观,要我说那观主绝对是个人才!他可能是从陈大人那里学到什么了,这不是平时香火不好吗,干脆带着整个观的道士们到兴化坊那边摆摊撑旗,宣传道家法典,又用一些稀奇偏门的小法术吸引注意。”
“咱们不是没见过杂耍糊弄人的,可这些道士表演的东西新奇啊,看的出本事比那些跑江湖的还要好,也不知道他们这些吃斋念经修什么长生的,平时都在干啥。”
丁丘听的微微一愣,要照这么说起来的话,整个兴化坊,现在不知不觉的不是都已经兴旺起来了?
兴化是小坊,只有平康、宣阳那种大地方的一半大小,可这真的走进来也不小了啊,长宽都得有差不多一里地呢。
而今唐王朝历经风雨,终于有了现在的太平年代,长安的人口减少了许多,现在正在缓慢回流,特别是之前陈楚大抬奴籍以后,长安各坊短时间内就涌入好几万人,大力填充了各坊市特别是南边那些人烟稀少大坊的空缺。
可不管怎么样,长安太大了,平时街里巷落,据有记忆的人讲根本比不上当年隋帝坚时的开皇年间,要说整个坊市都热闹,那除非是平康坊这等特殊地方,而现在又多了一个兴化。
丁丘突然心里紧张起来,他在想自己是不是现在应该在兴化坊寻一个去处购买房产,不过他的钱财不多,只怕以现在疯涨起来的价格有些够呛啊。
于是他突然间就打消了去看学校的心思,就在北坊门不远处到处转悠起来,支使自己身边两个仆人离开,三个人一起在附近走访询问。
临近正午,东南边陈氏酒楼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欢呼,也不知道那里发生什么事了,而且这欢呼浪潮一阵接着一阵,丁丘无语的转过身去,心里急的挠痒。
这荣胜东路一天到晚不让人消停的,总是发生很多热闹新奇的事,令得举街欢呼这样的喜事也不算少见,就好比陈楚偶尔现身站在台上,就会引起这样的效果。
“老丈,你这连房带院也不过只有四分地大小,除了里头三间房屋,前面的正院看起来也很狭窄,那颗梨树就占了不小地方呢,而且距离水井的方向也有点远,您看看,这茅坑脏死了,不知道多久没处理了,怎么就能卖这么贵的价钱呢!”
此时丁丘已经招回两个仆人,还是他运气好,从北坊往南,靠近十字路口的西街口有一个小小的院子,住在这里的老夫妻连房带院有一起出售的意思,此前不是没有人过来询问过,但都没有下文。
“哎呀,你这老太婆,咸菜缸子里怎么这么臭啊,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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