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院、台院、察院联名启奏,带头的是治书侍御史唐临。 那也是个出了名的硬骨头,开言便参长孙无忌一本。 道是他连夜在各处拱棚布置,违了宵禁之法。 运粮起灶,似有施粥博名声以笼络民心之嫌。 这事可大可小,笼络民心,你不造反你要笼络民心干嘛?哪个皇帝不怕? 李世民一脸铁青,你这个长孙无忌怎么如此不让朕省心呢? 在老子身边收买人心,好么? 李文站了出来,嘻嘻笑道:“父皇,这个矮子是谁,长得这般丑也就罢了,心还这么黑!” 原来又是这小子在搞鬼!李世民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皇儿不可胡说,这是御史大人,掌以刑法典章纠正百官之罪恶。” 他两眼带着笑意,一脸假正经,装模作样地斥诉道。 李文指着那班御史微笑道:“让让,等议事到尾声之时,你搞清了路数,再来告我也不迟,那玩意是我要他搞的。” 怎么又是这小子? 唐临不禁打了个冷颤,他明白凡是跟十皇子有关的,那都是不好惹的。 在群臣眼里,这班御史平时总是耀武扬威的。 所以等着看他们的笑话的人多了去,群臣对视,那是暗笑不止。 俄顷低下头去,一个个憋着笑,拿着小凳子,带着瓜子,就等好戏开锣。 李文见状,心知这班管理官员的人,那还是要给一点面子的。 否则,将要有事要借力,那就没有打手了。 所以,他淡淡地说道:“不是说你们不该管,但是要先搞清套路再来,莫处处让我家老头操心。站边上去,好好听着。” 这不着边际的一番话,让朝堂尴尬不已。 更有许多第一次见十皇子的人,听了这“老头”二字,心中打颤,担心又是要祭刑刀了。 李世民却异常的随和,不但没有一丝生气,还出来解围道:“那就看十皇子表演了?” 魏征仗着那象牙笏,躬身道:“有其事,弟子先行劳其劳,还是老臣来吧。” 李世民望着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魏征,竟一口一个弟子。 心里不禁暗叹,扯他娘的淡,真是一物降一物! 你平常欺负老子,这回也知道俺李家的厉害了吧? 口中却是非常平和地问道:“爱卿有何要事?” 魏征朝那些个御史打个手势,他们退回各自的位置上。 这才慢慢说道:“太子与魏王之案未结,长安百姓余钱捎尽,这个事要是没有个了结,那是江山不安的内因。” 那班臣子,有了魏征这推土机开路,那是一个个地跟着附议。 李文细细观之,众人神色各有不同,却有一个脸带愠色。 李文暗叹道,老子听闻宇文士及是奸臣,有系统任务要清奸,可他却一点声色不露。 你侯君集那也是有名的能将,何事想要出头? 罢了,罢了,就拿你开刀吧。 这还不等李文开口,李世民面前的折子已经像座小山似的,气得李世民脸如关公。 他桌案一掀,破口便骂,折了散落一地,开口就要斩太子与魏王。 群臣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知道这回的事大了。 就连魏征和房玄龄也把眼光投向李文。 面对满朝大臣期待的眼光,李文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盯着李世民,一脸呆笑地盯着。 连九岁的娃儿都笑自己? 李世民觉得好像是自己不对,突然想起昨天父子的对话。 心中一动,一丝愧疚从眼中闪过,对群臣道: “此乃朕之罪也!出了如此不肖子,上对不起江山,下对不起百姓!” “气大伤肝,这龙体要紧,先休息一会,有事我们慢慢说。” 李文这才朝李世民走去,扶其坐下,微微笑道: “要是心里不痛快了,来,今天我不跑,任父皇揍个痛快。” 说罢,撅起个屁股让李世民打。 这让一众大臣哭笑不得,皆以袖遮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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