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皇兄!”李文扯着李世民的龙袍,又指着李泰道:“可我觉得他真会扯淡!” 李世民眉头一皱,这学规矩怎么会成为扯淡呢? 可一代雄主,终归是与众不同。 转眼间竟能笑问:“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李文淡淡一笑,指着李泰继续说道:“孟夫子道,人之患在好为人师,说得就是他这鬼样子的人。” “扑哧”一声,李世民被他这话逗笑了。 好不容易停住笑,点着他的鼻子道:“这个世上能让你看得起的人,还真只有三个!” “那是当然!父皇,你说,这世人说的俗话,多数有没有道理?” 李文扯其袖,眨着眼,轻轻问道。 李世民心思这小鬼头一下把话题拉开三千里,只怕又要打鬼主意了。 可也乐得见他表演,便正颜道:“大多数是生活总结,那自然是大多数有道理。” “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痛’,难道没好伤疤,就不知道痛了?” 李文继续眨着小眼晴,一付无邪的样子,让李世民哭笑不得。 他只好笑道:“你这是不想上学,又要拿人家魏王李泰开刷了?” “这参赌案我才帮他摆平,救母亲时他行凶的帐我也没计较,这又来自找没趣,哎!人何苦不自爱呢?你说这样一班人,想让我看得起,那怕是难哦!” 李文一副大人模样,摇头摆脑,长叹不止。 李泰一脸铁青,可他知道自己又撞在铁上了,连忙过来赔罪。 李文一闪身,摆着小手道:“莫找我,我不过是一个九岁不懂规矩的娃,这里有事你得问爹!” 李世民伸手将李文拉过来,抚其头道:“那你说说,要如何处置他呢?” 李文转过头去,望着李泰,眼中充满了笑意。 李泰打了个寒颤,低下头去,想了想,抬头道:“还望兄弟高抬贵手!” 李文挥舞着小手道:“打了都不知道痛的人,我可不敢再管这闲事了,爹就在这里,你自己跟他说去!” 听了李文才提及替他摆平赌案,似乎这小子是会把这事捅出来。 这可是不死也得脱层皮的事,李泰岂能不惊? 借他十二个胆,那也不敢耍横。 只好求着李文,让他美言几句,道是愿受任何处置。 李世民却拉着小女儿,看起远方的云来,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 “不成,不成,要是救了你,此番你受了罪,将来发达了,非得记恨于我不可,这吃亏不讨好的事谁爱做谁做去,我才没那么蠢呢。” 李文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任他李泰苦苦相求,就是不肯点头。 想他李泰,那也是怪可怜的,赔了几万金,把金主家都搞得拆家神当土地了。 这事可还真没完没了,要是真要上纲上线,那只怕是死路一条。 你让他如何不受气?那上下两排玉牙,已经错得融了半截。 可是这气还得忍着,给这九岁的娃赔着笑,尽挑好的说。 说着说着,李泰急哭了。 一把跪下求饶道:“好弟弟,你就替俺想个主意吧,来生做牛做马还你!” “起来,起来!你这是干嘛呀?我只是不想管你们这破事而已,你这样子,父皇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李文一把扯着他,大声说道。 李世民一把抱起他的小棉袄,用来遮掩他忍不住的笑意。 李泰继续哀求,李文轻声道:“你这是死罪,我出主意,那最多也就是免一死,这活罪难逃。不行,不行!到时候你不记恨于我,那才出鬼了。” 李泰一张苦瓜脸,此际比顶着草原时还难看。 轻咽着道:“若是就此能结案,俺就是落个残疾也甘心,又岂能怪皇弟呢?” 李文只是摇头,李泰一味哀求。 “那我试试,你守在娘亲身边去,我却跟父皇说说,看看打个二三十板,能不能了事。” 一声长叹,李文悄悄地对他说。 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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