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高顺即使再有本事,如今也不过是个阶下之囚,怎劳先生亲往,末将将他提来便是。”乐进见许济要亲自前往,觉得许济此举有些自降身份,于是立马向许济说道。
许济笑着摇了摇头:“高顺其人,不仅有练兵之能,而且颇有谋略,为人更是忠肝义胆;莫说济了,恐连主公也劝不动其人归降。”
李典乐进二人闻言,脸上都带着疑惑之色,还是乐进问道:“那先生还去见他做甚?”
许济笑着开口:“济和主公或许劝不动这高顺,但我军中,却有一人可以。”
“先生,敢问是何人可劝动这高顺?”李典在旁边接口问道。
“吕布之女吕玲绮;济去见这高顺,也是告知他这件事情,你们还是速带我去见他吧。”
李典乐进二人见许济坚持要见高顺,便带着许济来到了前军之中。
只见在一空地之处,一位威武大汉已被绳索所缚,蹲坐于地上,周边更是有数十名军卒拿着长戈在旁盯看。
许济拨开几名军卒,走到高顺面前,拱手一礼:“汝南许济许伯雅,见过高将军。”
高顺闻言,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旁边的李典乐进二人见高顺如此,脸上已显怒意,乐进更是开口吼道:“汝这匹夫,我家先生与你问话,你怎敢如此无礼。”
高顺依旧未答,回应给乐进的同样是一声冷哼。
乐进见此,心中更怒,用手指向高顺:“汝这匹夫……”
乐进还未说完,便被许济阻止,只见许济笑着对高顺道:“高将军,济此来并非是劝将军归降,济来此,乃是希望将军能随济回那费县,济想让将军去见一人。”
“汝欲带某去见何人?”高顺脸上带着疑惑,下意识向许济问道。
许济见高顺已经答话,不再是用冷哼回应,心中微微一笑:这古人果然也是如此,同样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
“济带将军去见的乃是温侯之女。”许济也不多说废话,直接便将吕玲绮道了出来。
“什么?小姐怎会在那费县?汝等将小姐如何了?”只见高顺闻言,瞬间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许济面前,一连三问,两人脸都要贴到一起了。
许济赶紧向后退了一步,拉了一些距离,这才说道:“将军放心,她在费县一切安好,将军到时见到,便会自知。”
高顺这次不再像之前那么冷漠,只是口中喃喃道:“那就好,没事就好。”
许济见着眼前的高顺,心中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高顺的字到底是什么?
这就像是一个历史的谜题,许济在前世也查阅了多翻史料,可是都没有记载过高顺的表字。
后来许济又问过曹营诸将,他们也都不知晓;本来还打算这次领兵过后,回到鄄城问问张辽,但如今高顺已经被擒,所以许济现在已经隐藏不住心中的疑惑。
于是许济便向高顺问道:“济只知高将军名讳,却不知将军表字?”
高顺之前对许济还不假辞色,但得知许济并未过多为难吕玲绮,且过的安好时,对许济的态度也好了些许。
如今许济相问,高顺不卑不亢回道:“某家表字仲达。”
“仲达?”许济是真的没想到高顺居然和未来的晋高祖司马懿同字。
如今这司马懿尚未及冠,还未曾取过表字,现在被人称仲达的人,仅有高顺。
许济心中也渐渐明了,这高顺为何在史书上没有表字的原因。
虽然古人讳名不讳字,称字乃是表尊敬之意,但如果两人同字,又是另一回事了。
诸多史册皆成书于晋,因为需避讳司马家各位先人的字,所以史书对于高顺的字就从未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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