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燕猛地起身,道:“我找他们算账去!”
周沫拉住她,道:“妈妈,您别去!我害怕,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离他们远远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了!”
杨晓燕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她翻了翻那个被王婆子扔出来的旧帆布包,道:“不行,我还是得回去一趟,你奶只给我扔了几件衣服,咱家存折和那些重要证件还在衣柜里呢。”
周沫道:“不,东西早就不在衣柜里了,都被我奶拿走藏起来了——”
杨晓燕一急,“那我更要上去了!”
在这个办什么事都要证件的时代,没了那些证件,说句寸步难行也不为过。
周沫赶紧道:“您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周沫一转身,快速取出那些东西,再假装成刚从怀里掏出来的模样,递给杨晓燕,继续道:“东西是被她藏起来,可是,我又趁机把它们都拿回来了。”
杨晓燕接了过来,一一点了一遍,东西都在,一样也没少,反倒还多出了一叠百元大钞。
“这钱……”
周沫道:“我数过了,一千五百块,应该是我奶或大伯的。我大伯把我头撞破了,还故意弹我伤口,这钱就当他们赔给我的医药费吧!”
杨晓燕看向周沫的后脑勺,包在上面的白纱布有一半都被血浸透了。
“走走走,我们去社区医院重新包扎一下。”
杨晓燕把所有证件和那叠现金一股脑地塞到帆布包里,带着周沫匆匆赶往社区医院。
昨晚值班的医生还没有下班,正在与别的医生交接,杨晓燕带着周沫凑了过去。
“怎么弄的,这是?”
在医生的询问下杨晓燕把事情快速地说了一遍,医生带着周沫去了换药室,重新给她处理好。
“可别再弄伤了,不然要留疤痕的。头还晕不?”
周沫其实还是有点儿晕的,但她想劝杨晓燕今天就出发回杨家湾,于是立即大声回道:“不晕。”
医生笑了一下,道:“小姑娘中气挺足,不晕就好!不晕了就去结账回家吧!五天以后来拆线。”
医生又抬头对站在周沫前面的杨晓燕道:“回家后开的药记得按时给她吃,还要注意一下她有没有发烧或者伤口疼痛、流脓的状况,要是有,就及时带她过来。”
杨晓燕频频点头。
离开医院后,杨晓燕打算找个小旅馆休息几天,可是周沫不答应,非得让她今天就买火车票回杨家湾。
“不行,你这头还伤着呢,不好长途跋涉。听话,等你伤口拆了线,我就马上带你去。”
再说,她也得调整一下状态,起码等看上去不那么狼狈了,才好意思回家见父母去。
这些天哭的多了,又没怎么休息,她的面色非常差,眼睛也肿得不像样子,加上她身边还带着个头上有伤的周沫。
这幅样子回家去,把她爸妈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杨晓燕抬腿就往不远处的一个小旅馆走去。
周沫只好发挥她小孩子的优势,哭闹起来。
“我这伤没事,再说了,我大伯天天惦记着卖我呢,我天天担心自己被他薅走,还怎么静得下心来养伤?”
杨晓燕只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周沫:“可是,我这幅样子,真的不敢回家见你外公外婆啊!”
周沫建议:“那我们先坐车南下,出了站再找个小旅馆休整几天。”
杨晓燕软下来,“可是你的伤……”
周沫道:“坐火车没问题的,至于拆线,难道那边还能没医院吗?”
周沫一哭二闹,才终于说服了杨晓燕。
火车站外。
杨晓燕和周沫走在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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