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知道阴识以后会如何,所以说起这话,一点儿也不虚。
但是阴识有点虚,他苦笑着道:“鱼兄弟,您也太看得起阴某了。阴某可没那么大能耐。”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阴识读过兵书,甚至可以说是苦读。
但他真没领过兵。
让他在纸上写一篇调兵遣将的东西,他肯定写的很好。
但是让他去带兵,他觉得他还差点。
鱼禾让他将他那些摆在纸上的东西,将给那些真正带兵的将校,他觉得他会误人子弟。
鱼禾看出了阴识缺乏自信,所以就笑问道:“阴兄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阴识略微愣了一下,犹豫再三,依旧摇头。
鱼禾继续道:“阴兄此前事事都要请教家里,从没有尝试过自己做一桩生意。如今尝试过了,不是做的有声有色的吗?”
阴识愕然的看向鱼禾。
鱼禾道:“阴兄既然读过兵书,想必年少时间也曾有过马上封侯的心思。既然有这个心思,为何不去追求,不将其落在实处。
鱼某虽然没能耐让阴兄马上封侯。
但鱼某可以将手底下的将校交给阴兄,让阴兄一展所学。
阴兄也可以在教导鱼某手底下将校的时候,从他们身上学习一些在书卷上没有的东西。”
阴识盯着鱼禾没有言语。
鱼禾又道:“阴兄,鱼某敢豁出去将手底下掌管数千人的将校交给你教导,你有什么不敢接的?
若是出了问题,受损最大的是鱼某。
鱼某都不怕,阴兄怕什么?
阴兄难道想一辈子依仗着家里?
阴兄难道想埋没一身所学?”
阴识看着鱼禾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波澜。
鱼禾说的不错,他当初读兵书,就是为了马上封侯,好给家里人看一看,他有才能,有智慧。
为此曾经彻夜研究兵书。
可家里人并没有让他从军的想法,甚至在他被征召入伍的时候,花钱找人划去了他的名字。
他又不敢离家出走,去军中一展抱负。
所以一身所学,到今天也没有得到印证。
鱼禾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挑起了一展抱负的心思。
鱼禾的激将法,他听出来了,但并没有反感,反而听进去了。
鱼禾盯着阴识,沉声道:“阴兄,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亦得五鼎烹……”
阴识眼中异彩连连。
鱼禾套用太史公这句话,彻底激起了阴识潜藏的雄心。
“鱼兄弟……”
阴识呼吸沉重了许多,他盯着鱼禾,沉声呼喊了一声。
鱼禾见阴识已经被他说动,趁热打铁道:“阴兄,我只是让你充任升迁营的先生,并不会对外透露你的姓名,也不会四处宣扬,绝对不会让阴兄背后的阴氏惹上麻烦。
阴兄在教授升迁营的将校期间,所得的一切好处,尽归阴兄。
所惹出的一切麻烦,由鱼某承担。”
阴识沉声道:“鱼兄弟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阴某要是不答应,那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说到此处,阴识坐正了,抱着拳,郑重的道:“承蒙鱼兄弟抬爱,愿意让阴某去军营里一战所学,阴某……”
“这就答应了?!”
正当阴识一脸郑重的向鱼禾做出承诺的时候,一道略带幽怨和责怪的声音,从厅堂后面传来。
声音略柔、略脆。
轻飘飘的没有多少力道。
但落到阴识耳中以后,阴识却浑身一僵,像是中了定身咒。
鱼禾心里不高兴,有些不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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