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完,一顿堪比京城名楼的大餐也就到了尾声。
最后,方立德好奇地问道:“所以,你师父最终向朝廷提交的名称是‘真玄派’,而不是‘玄真门’?”
游离拿出腰际的门派信牌,递给方立德。
方立德接过来,看到一面写着“玄”字,一面写着“真”字的信牌,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玄真门两百年前遭遇灭着,有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公子哥,吆五喝六地走进酒楼来,吸引了游离二人的目光。
那人身穿一件黄色襕衫,头戴逍遥巾,手执折扇,贵气十足。
游离看过去时,那人扫视了一眼大堂,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这时,他身边的几人开始强行清场,态度十分蛮横。
几人走到游离这一桌时,那公子哥忽然发话了:“且慢。”
公子哥说着,一路走来,步履轻盈。
游离见他的眼神始终停留在自己手上的软甲上,情知不好,正要收起来,却被一把按住了。
游离抬头看了一眼出手之人,是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修士,想来是名护卫。
公子哥拿起软甲,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似乎甚为满意,然后说道:“多少钱?我买了。”
游离暗暗运炁,轻轻震开了中年护卫的手,平静道:“这是非卖品。”
那中年护卫被游离这一手弄得有些意外,意外之余更觉羞恼,当即喝道:
“小子,别不识好歹,王公子乃是安西州李知州的亲外甥,能看上你的东西,是你的福分!”
游离呷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
“我的自己东西,卖不卖由我。今天别说是李自牧,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说不卖就不卖。”
公子哥闻言,眉头微皱。他倒不是真想强买强卖,实在是见这软甲稀罕得紧,想买回去孝敬父母。见游离不愿卖,态度强硬,甚至对他的娘舅出言不逊,心生不喜。但他出生豪族,从小学习各种礼节,最终强压着心中的不快,说道:
“这位小道友,王某是真心想买。你只管出个价。”
游离收起软甲,继续招呼方怀远喝茶。
王窕见自己被无视了,沉下脸来,警告道:
“王某见二位是修行同道,好言相劝,二位莫不是当王某可欺?”
听到这里,方怀远终于忍无可忍了:
“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堂堂一州之长的外甥,还想动手强抢不成?”
王窕还未来得及说话,那中年护卫就已经出手了,一掌压向方怀远的天灵盖。随后,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被方怀远制住了手腕。
方怀远将一身气势外放,直接掀翻了一干毫无修为的帮闲。
反倒是王窕,虽然也被方怀远刚猛的气势所慑,但也只是略略后退数步,并未倒地。
“哟,我这一击之威,能掀翻乌龟王八无数,却独独那你这个炼气期大修士没辙啊。今天出门没翻黄历,撞到铁板啦!”
方怀远怪话连连,说得王窕无地自容。他感受到大堂内尚未走光的围观之人送来的讥讽目光,心中愤恨不已。自己在整个安西州都能横着走,不想却在这穷乡僻壤颜面全无,人都说圣山县蛮子多,果不其然!
王窕正踌躇无措之时,忽然见门口进来一人,就像遇到救星一样,惊喜地喊道:
“梁师兄,你可算来了。”
梁胜扫了一眼屋内,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却故意问道:
“王兄,你这是?”
王窕面上挂不住,恨恨道:
“那两人不知好歹,不肯把两件品相尚可的软甲卖与我也就罢了,还动手打了我护卫。”
梁胜闻言跨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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