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颁旨钦差,第二天詹闶就去布政使司衙门办理手续。郭资也很利索,马上就安排人联系滦州,争取在年前能把矿区都划出来,免得被什么人耍了小心思。
事情办妥,又把便宜岳父梁再发喊来家里。胖子近来表现还算不错,他儿子在燕山学馆的成绩也很好,之前闹着要当官的裂缝也弥补起来一些,詹闶琢磨着可以再给他点奖赏了。
梁再发一进门还没顾得上喝口茶,就开始释放自己的兴奋:“哎呀,贤婿呀,你那个刺角瓜真是好啊,可惜每天供量太少了。我恨不得把你送去的那几个都拿来卖,咬着牙才舍得给侃儿和你岳母吃了。”
“先喝口水”,詹闶端起茶碗来示意一下,又道:“这话就不对了,应该先说岳母啊,侃儿再是男孩,也不能放在母亲的前面,这种思想可要不得。”
接触这么久,梁胖子对詹闶的性格可以说很了解了,知道他有个什么“男女平等”的说法。
应声道:“恍惚了,恍惚了,主要是今次考试侃儿成绩优秀,还得了你的奖励,近些天来总是在外人面前夸他,一时间有些忽略,其实我对你岳母还是很看重的。”
这胖子思维常常跑偏,詹闶得时不时揪着他一点。见他能意识到问题,也就不准备再多说什么。指了指桌上两只装了花生和瓜子的盒子:“尝尝看这两样东西怎么样,剥开壳吃里边的果仁。”
“这是何物,看起来很怪的样子?”梁再发自言自语了一句,先拿起一颗稍小一点的黑壳子带白条的东西,用力将壳子捏开了,取出里边的果仁来放进嘴里仔细咀嚼着品味。
脆脆的,带着咸味,还有些香气,很有滋味。吃了第一颗,又吃第二颗,连着十几颗之后才停下来。
问道:“贤婿,这东西好啊,用来打发时间再合适不过了,可是家里新下来的的吗?要是放在店中售卖,不知道是什么价格?”
他不傻,而且脑子很够用,詹闶特意让他尝这两样东西,肯定是有目的。否则平时见面都是各自握着烟斗喝茶,根本不会动这些干果点心之类的东西。
詹闶也不回答他,还是指指桌上的盒子:“先尝尝再说,看哪个更合口味。其实这两只盒子都是两种口味,你刚才吃的这个有原味和五香,另外那个是原味和蒜香的。”
得不到答案,梁再发也不问了,待会儿肯定会说的。干脆就着盒子吃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剥了一小堆的壳子,几乎忘了自己刚才的问题
等他停下来,喝了两口茶让嘴里回味,詹闶才又问道:“以你自己的感受来说,这两样干果卖多少钱是能够接受的?”
梁再发琢磨一下类似东西的物价,又计算一番:“这两样果子很是稀罕,卖什么价还要看产量如何。如果只是少量的,卖给深宅富户,四五两一斤问题也不大;要是产量够多,想让更多人吃得起,那就不能高出五钱银子。”
詹闶点点头:“这两样东西,小的叫葵花子,大的叫花生,产量不算小,但是眼下只能小量供应。今年冬天可以各样供应一万斤,每斤的售价按二两银子算。先看看卖得怎么样,明年再视情况增加减少。”
“二两银子一斤,一共是两万斤……”梁再发一边盘算着,一边道:“问题应该不大,今年我在保定、河间、永平都开了买卖,普通的富户能卖三二斤,高些的五六斤,大富的怎么也要十斤八斤,最后就算剩也剩不下多少。”
梁再发是老生意了,詹闶对他的判断还是有信心的:“行吧,那就这么定了。到新年前的时候,要加大一些鲜菜和水果的供应,你那儿一定要盯稳了。另外过些天学馆就要放假了,侃儿在家里不要松懈了,也不要拴得太死。”
两人又聊了一阵,詹闶让人去喊梁瑢过来陪她老爹吃饭。梁再发犹豫片刻后,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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