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瑚得到了答案,也就继续往下听了。
这一回这个说书先生已经说到了宫里的事情,“……许士洀能稳坐江南整整十年,无非是因为仙去的元俪皇后。”
“俪者,伉俪也,今上以此作为仙去的贤妃的谥号,更追封其皇后之位,几乎是没有给从前在位的张皇后留一点脸面。可以想见,元俪皇后在生之时,今上又是如何行事的。”
攫欝攫。“不知在座各位昭永八年之前,可有在燕京常驻的。那一年新年之时,今上携一后一妃登上城楼,满街都是今上下令为元俪皇后所制的花灯,那时的张皇后看在心中,又该是和等的感受?”
昭永八年过年的时候,景瑚虚岁才两岁,自然是不会有印象的。她拉了拉柯明叙的衣袖,“说书先生说的情景,小柯大人见过么?”
他很快点了点头,“那一日我和祖父就在醉春楼里,我和小县主如今一般大。元俪皇后肖兔,那一年正是兔年,的确是如他所说,满街都扎满了兔子形状的花灯。”
“这样的殊荣,再也没有其他的妃子获得过。便是如今的白贵妃,也远远不能同当当年的许贤妃相比。”
景瑚就问他,“那你看清楚元俪皇后的样子了吗?她是不是美若天仙,所以今上对她年年不忘?”
“只是瞧着不远罢了,那样昏昧的光线之下,是完全无法看清楚的。我也的确记不太清了,也许是的吧。不过她也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燕梁人杰地灵,他又坐拥天下,难道还寻不到几个美人?”
景瑚叹了口气,“她和我母妃是堂姐妹,我小时候应该见过她的,可是那时候实在太小了,我也记不得了。”
不过贞静公主的相貌倒不过是平平,甚至还比不过从前的张皇后生的贞惠公主。
想到贞惠公主,景瑚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正好说书先生也说到了她,“……无论这件事上对错如何,张皇后之女贞惠公主为国远嫁敕勒和亲,敕勒人狼子野心,将公主残忍杀害……”
景瑚越听越觉得不对,“这个说书先生怎么好像偏帮着张家似的,贞惠长公主远嫁敕勒不错,下场凄凉也不错,可这又不是许家人,元俪皇后造成的。”
“而且凭什么不论对错,难道张氏害人还有理了不成?我听贞宁说过,张氏最后自己是承认了的,在这件事上她还害了元容贵妃齐氏,害了齐世兄他们家。”
“把张氏说的如此无辜,什么因爱生恨,倒也不必。好像许家的许士洀做错了事,许家就没一个好东西,下场凄凉都是活该似的。”
柯明叙便道:“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个说书先生竟然知道的这样清楚么?”
景瑚觉得他好像才是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她凑到了他身边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柯明叙就告诉她,“若是我没有猜错,这间茶馆,恐怕也是劲山先生的产业。他从很早的时候就这样做了,让手底下的人这样行事,无非是为了引导民间舆论。”
“就算这说书先生再偏向张氏,百姓再同情张氏,张家还能有什么变数么?气数早已经尽了。可许家不同,许家还有太子。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听一听此时的意思,恐怕是要令百姓愈家厌恶许家,将来太子被废,民间也不会有太大的物议。”
原来也不过是党争之事罢了。她来这里只是为了娱情,没想到还是这些无聊的,她不想面对的事情。许士洀已经落马了,对太子的判决却还迟迟没有下,等到太子去位,想必外祖父他们也不能再这样淡定了。
她一下子就失去了兴趣,对柯明叙道:“小柯大人,不如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我觉得挺没意思的。”
柯明叙刚要说话,就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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