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与不行全要试过才知——将军,你最近可常莫名心悸,胸闷气短?” 比起太师卑躬屈膝的讨好态度,婵夏显得冷静许多。 只一句话,便稳住了暴怒中的鲁将军。 “你是如何知道的?” “在下师承于瑾,于瑾乃大燕第一的查案高手,这些自然一看便知。” 婵夏注意到鲁将军耳垂有一道褶皱,这就是督主所说的,冠心沟。 出现这种症状的人,很有可能存在心脑血管方面的问题,但不是绝对的。 婵夏还综合了他发紫的嘴唇,浮肿的脸颊等面相做出了判断。 “这问题可严重?”游牧民族医疗水平有限。 之前鲁将军也听闻大燕的医术十分了得,但亲眼见到还是头回。 “说严重很严重,说不严重,也就是几幅药的问题,等我先查验死者后,再与你说此事。” 婵夏成功地挑起了对方对她的兴趣。 鲁将军不敢再轻慢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婵夏这一路都在盘算,拉特乃番邦蛮夷之地,物产贫瘠。 农作物在那无法生长,粮食吃完便要过来掠夺,挑起战事。 这次只怕也是想多抢些粮食物资回去,活捉宗帝这个二百五,估计拉特首领也是想不到的。 战事消耗的不止是大燕的国力,拉特同样损失惨重,继续打下去,只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若无使臣死亡事件干扰,拉特至多是多要些粮食物产,未必想挑起战事,只要她能给出一个合理解释,他们必不会屠城。 但若她查出的结果不能安抚拉特将领,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说不定真会冲动之下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婵夏深吸一口气,跨步进了帐子。 帐内弥漫着尸体独有的腐臭气味。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药草的味道。 婵夏一闻便知道,督主提前做过防腐处理。 此时气温正高,若不是这样,尸体的腐败速度会加速。 他虽然不在身边,但他留下的痕迹,缓解了婵夏的压力。 师父与她同在。 师父保佑她关键时刻不掉链子。 掀开白布,惨不忍睹。 死者头骨正中凹陷变形,身上、手臂,全都是刀伤。 鲁将军见到亡者悲拗一声:“弟弟啊,你死的好惨啊!” 原来是亲兄弟,怪不得他看大燕使臣的眼里满是仇恨。 “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弟弟,今日若不能把凶手交出来,我必血洗城池,让你们全都给我弟弟殉葬!” “安静。”婵夏抬手,制止狂躁的鲁将军,“将军为弟探索真相的心意我能理解,但你咆哮灵堂除了干扰我查明真相,对你弟弟毫无益处。” “你们这些大燕走狗,只会偏袒你们自己人,还能替我可怜的弟弟说话不成?”鲁将军一见弟弟尸身惨烈,便控制不住情绪。 刚在门口被婵夏用计稳住的情绪,又濒临失控。 “我纠正你一句话,我是大燕子民不假,但我同时也是一名仵作,我师父常教我,仵作便是要替死者言,捍生者权,若死者都蒙冤,生者如何捍卫自己的尊严?” 太师等大燕议和使臣见婵夏对待外族首领毫无敬意,噤若寒蝉,只怪于瑾收了个不懂规矩的乡下野丫头。 这般莽撞,如果激怒了使臣如何是好? 婵夏并非莽撞,她恰恰是看了鲁将军的面相分析了他说话的方式后,选择了最恰当的沟通方式。 这种带兵的武将,最厌恶奴颜媚骨的人。 双方立场注定了彼此不能愉快相处,与其做让对方鄙视的“狗”,不如做让对方仇恨的“人”。 婵夏这一番铿锵有力的怼,让鲁将军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跟我这般说话,你就不怕我举兵攻城?” 此话一出,屋内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太师等人差点没晕过去。 婵夏却依然是挺直腰杆——虽然这个动作看起来让她气场十足,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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