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的似乎总是这么快。
厮杀一天的秦卒也就是在傍晚的时候有些许空歇。
遍地的尸体似乎快要与城墙齐高,各种攻城器械似乎都失去了用途,城门口也被堵了个严实。
联军已经慢慢的向西河城的地方推进,安邑这大抵只留了不到五万的兵卒。
王翦只觉得心中似乎有一种指引,指引着他向西北处的城墙走去。
那里是一对联军驻地。
没了信陵君和廉颇的联军,大抵只是堆人数,对安邑的威胁陡然就减轻了不少。
除了月光以外,似乎也就是点点星光将这片大地打了个微微亮。
天依旧是有些寒冷,虽然入春已经有了一阵子,但这天气依旧是偏寒一些的。
再加上遍地死人的战场,使得这股寒气直直的逼进了王翦的脊椎骨内,使得他打了个寒颤。
昨日信陵君突然退兵,直攻西河城的举动到底是让他喘过了一口气,不过,也仅仅只是喘了一口气罢了。
四十万兵马怎么可能会在一个小小的安邑城上废上多少功夫?
连攻三日,又留守五万兵马已经算是给了这城内秦卒的面子。
至于留守的五万兵卒又哪里是攻城用的?
只不过是围着他们,不让他们出去,要么生生饿死,要么开城投降。
至于突围甚么的,在信陵君与廉颇二人眼里并没有这个可能。
大秦名将基本在外征战施压,逼迫信陵君回头,一个小小的安邑又能有甚么名仕?
没有名仕,那又谈甚么气节?
就连击破王龁兵锋的乐乘不也降了赵国,成了赵国的武襄君?
气节这种东西,除了名仕或者逼不得已,哪个会看的这么死?
至于他们听没听过王翦蒙武二人的名号。天上的皓月会在意地上的篝火吗?
不管王翦蒙武二人以后成就多高,现在,他们在信陵君与廉颇二人面前,就是个无名小卒。
大抵是在高处站久了,王翦总觉得有股寒风一直吹着他。
吾在期盼甚么呢?
王翦叹了口气,瞥了一眼外面无甚么亮光的联军营帐,就要回去歇息,准备明日的恶战。
不对,那里是甚么?!
似乎是发现了甚么似的,王翦回头又看了几眼。
待明白没看错之后,王翦再也压不住胸口中的喜意,笑出了声来。
悬浮在一旁的陈轩见到王翦终于注意到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联军营帐周围是一堆又一堆的酒坛子。
陈轩原以为是让那联军气运看到他,然后他一巴掌给那运道拍个粉碎,让联军士气低落,再化作大风鸟护着王翦突围。
神知道这兽甲竟然弄出无数坛酒出来,而那群留守的东西也是大胆,竟然敢喝的酣醉。
为了让王翦活下去,为了不破坏历史的走向,竟然让一堆人迷了心神。
至于这些酒是如何运来的,这群人又是如何鬼迷心窍的喝上的,这与王翦有甚么干系。
他只知道突围就在今夜。
他虽然好奇这群人的胆子为甚么变得这么大,敢在敌军实力未明的时候饮酒度夜,但,这就是机会。
至于那些酒又是如何出现的,王翦虽然疑惑,但也不会多去思考,他只知道,外面这五万联军,今夜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远处营帐中的狂欢已经接近了落幕。
留守的就是姬存希。
燕国出兵不过五万,基本全在这里。
出兵少,意味着分的汤也就少。与其去前方打生打死,还不如就在安邑驻扎下。
若是前方联军惨胜,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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