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柴林带领乡兵出过早操后,在柴猛十几人的保护下,一人双马,赶奔海家村。六十里地也没多远,一路慢跑,不到中午就到达了铁矿场。
十余个地窝子已经修建好了,前期运来不多的木料也已经存放好了。
铁矿工地上几十人正修建地基呢,天气太冷,还点着几堆篝火。
“庄主,西北方向有骑兵过来了。”负责观察的人喊道。
张汉说:“柴庄主到了,没事。”
攫欝攫欝。“庄主,你咋知道是柴庄主。”观察手问。
“平时让你认认字,就是不听,没看见打着旗呢,斗大的柴字看不见吗。”张汉道。
张汉说着把手里活放下,带了几个人在路边迎接柴林。
柴林等人离得几十米外就停马走了过来,柴林说:“姐夫,这海边风大,天又冷,该停工就停工吧,别把大家伙吹感冒了。”
张汉笑道:“我们这渔家汉子,天天吹海风习惯了,一天不吹还怪想念,都是些爬冰卧雪不生病的硬汉,怕什么。五十间房子,六个大生产间的地基已经出来了,全部用的青石地基,坚固结实耐用。等开春之后,立刻就可以开始修建。”
柴林过来转转看看,跟图纸厂房、住房、车间跟图纸上要求的一样的,在没有机械的年代,全靠十字镐、锄头、铁锹、铁钎一点点的干,付出的汗水和心血是成倍的。
不远处的矿山上也有几十人拿着大锤和十字镐在开挖铁矿石,矿石挖出来之后就是进行再次的敲打,把大块的敲打成小块的,最终变成鸡蛋大小的铁矿石堆积在一起。开矿,这是典型的劳动密集型产业,所需人力非常的多。不过如今这世道工钱很低,这种重力气活一天不过二十文钱。
柴林道:“辛苦姐夫了,听安叔说,你前几天去柴家庄了,又没说什么事情,我一猜肯定有事,就过来了看看。”
张汉奇怪道:“你不是去孟州了,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能把,来回两千多里路,怎么也得一个月啊。”
“姐夫不知道了吧,我有神行术。”柴林笑道。
张汉说:“我还会飞呢,你指不定走到转一圈又回来了,去啥孟州。”张汉还不信,神行术这么稀奇的东西,怎么可能嘛。
“前几天什么事情,是不是工钱不足了?”柴林问。
张汉道:“怎么可能,上次你给了我五百两工钱,一人一天二十文,平常一共也就是百十来个汉子,一天才二两多的工钱,哪里用的那么快。是这样的,对面岛上的闹海龙不知道从哪听说咱们这要开铁矿,他过来说要收笔钱,张口要五千两,保咱们的运货船平安。当时你没在,我和你姐商量了一下,咱们现在没有任何的水军力量和他们抗衡,就给了两千两,买个平安。”
“噢,闹海龙,有印象,东面那个海龙岛,长了有四里地,宽了有二里地,偌大一个岛,面积不算小,好地方,好地方。”柴林说。
“对,他们人手有千余人,蜈蚣船几十艘,垄断着附近十几个渔村干鲜海货的生意。”张汉补充道。
柴林说:“姐夫做得对,实力弱小的时候要隐忍,不能一味强横。这几日我就叫人给姐夫把钱送来,不能让你出钱。”
“没事,咱两谁跟谁。”张汉挺客气。
登上一片小山坡,柴林问张汉,道:“这个闹海龙信誉如何?收了钱不会还捣乱吧?”
“应该不至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好几年了,虽然是做的半黑不白的生意,但是总算还是有点底线的,不至于吃相太难看。”张汉说。
柴林点点头,说:“不捣乱最好,不过咱们也要有所准备才行。猛子,安排几个精锐弟兄留在海家村,每日里观察闹海龙,看他们都是什么时间上岸,从哪里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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