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刘雄大、刘雄二,二人接受了柴进的邀请,欣然答应了,想着能混出个名头。他二人和浪迹天涯的时迁不同,家里需要安排一下再过去。
这兄弟二人家住的不远,就在沧州城南二十里刘家沟村,小村不大,只有五六十户人家那样,村民们土地偏少,种地难以糊口,平日里多以打柴打猎补贴家用,日子过的大多不宽裕。
村子西头大树下,三间泥胚房的瓦屋,篱笆墙的大院子,院子里除了灶房、柴房,还有一个鸡舍,几十只鸡鸭欢快的在里面吃东西呢。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太太头发稍微的有些花白,拿着簸箕正在那弄高粱呢,引得鸡鸭嘎嘎乱叫。这就是雄大、雄二的家。
“娘,我回来了。”刘雄二离得老远喊道。
娘听见声音,放下簸箕,来到门口说:“你两个可回来了,娘都担心坏了,这官府也真是,让你们去抓老虎,猎个野兔小鹿的还行,那老虎是山神,能猎吗。”
雄二嘿嘿笑道:“俺们兄弟两头熊,还怕一头虎不成。不过这虎是猎不成了,让柴大官人几矛给扎死了。”
“什么,太好了。让你们猎老虎我心惊胆战的。”娘说。
雄大笑嘻嘻的说:“娘,你闭上眼睛,俺们给你变个戏法。”
“好好好,都这么大小子了,还玩这个。”说着娘闭上了眼睛。
雄大把二十贯钱从包袱里拿了出来,每人胳膊上挂了十贯,一贯钱是一千文铜币,绳子串起来老长了。
“当当当当,睁开眼睛吧。”雄二说。
娘睁开眼睛一看,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来了,吃惊的说:“你两个死孩子该不是把当铺给抢了吧?这么多贯钱,够娶媳妇的了。”
雄大笑道:“当铺是没抢,我们早上遇到了两个人,他们说要去打老虎,见他二人去了一会,我们感觉不放心,就跟着也过去了,没想到老虎已经被打死了,我兄弟二人就张罗着帮忙抬了一下老虎到府衙领赏一千贯钱。原来打死老虎的是柴大官人和大随从,大官人说我们兄弟二人热心,就赏了二十贯钱。”
娘说:“你说的这柴大官人,就是咱们名满沧州的柴大官人?”
“对,咱沧州能称得上柴大官人的只此一家啊。”刘雄大说,“大官人邀请我两个去他庄上做工,我二人答应了,当时也没给您商量。”
娘大喜道:“答应好,答应好。你爹去的早,咱家就那三亩薄地,你兄弟二人整日里砍柴打猎也不是个正经营生,想娶媳妇难啊。去吧,好好跟着大官人,说不定还能混个媳妇,否则就穷不过三代喽。”
“穷不过三代,不是说穷两代,到第三代就富了吗?”雄二问。
娘摸了摸雄二的头,说:“傻孩子,穷不过三代是说,穷的厉害了,到第三代就找不到媳妇了,连媳妇都找不到哪有第四代?”
第二天,娘早早起床,给兄弟二人做了十几张大饼卷了咸菜,然后又背了兽皮的被褥行李,拿了猎叉,二人走到门口,放下行李,跪下给娘磕头。
雄二说:“娘,俺和哥走了,你自己在家保重啊。”
“是啊,娘,俺们不在家,没人给你劈柴了。”雄大说。
儿行千里母担忧,娘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人踢了一脚,说:“你两混小子,去柴家庄百十里地,想回来当天就到家了,搞的跟出多远的门一样。你两个在家天天气我,出去了我倒是清净了。”
“好,俺们知道了。那俺们走了。”这兄弟二人走上出村的路,沿着小路缓缓而行,一步三回头,东方的朝阳初生,一轮红日挂在天边,满路撒满了金光。
“到了外面不要惹事,好好听柴大官人的话。天冷了记得加衣服,晚上睡觉不要冻着了。”娘在那叮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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