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毒高手,真有一人在殷都,就是大巫主,我听姑丈私下说,周伯季历被囚困时,毒软之药都是大巫主亲自调配的。”
“莫非朝室上诸位大人,还有侯伯们就没人怀疑他吗?”骊戎氏问道。
“有怕是有的,我估摸也没有人敢提出来罢了。一来没有明证,二来帝神教势大,连姑丈姑母和我父君都不想开罪,三么,我姑母不在了,雍夫人怕是要封妃了,她笃信东母,众人皆知,自然是与大巫主亲近些。”
她的这番话倒是提醒了仲牟,商容当初的利益之说。
暗想:“姒姨身死,得利的是那个雍夫人,会不会有所牵扯?哎,我在想甚么,姒姨死于天雷虽有太多蹊跷,但最可能的是被大王子和周老伯牵累的,何况一个在殷都,一个周原。”
这时晴姒继续说着:“还有两大用毒高手,一位是南土有苗的蛊神巫,但他最无可能,他的有苗部落,乃九黎后裔,居于大江之南,与大商偶有往来,也不多,更无怨隙。周边虎国、林国、荆越等时时纷争,哪有闲工夫来掺和咱殷商的事。再有一位便是东夷的瘟君……”
仲牟还沉浸于利益之说,也没仔细听她所言,冷不丁道:“先王身死,谁的利最大?”
紧接着便被对坐的晴姒用正在吃的豆子隔空砸了额头,哎呦~
“小牟,你该不会怀疑姑丈吧?”
仲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姐弟一直避免的话题:“晴姒姐,你觉得是谁在刺杀大王子和二王子,会不会也与先王的死有关?”
骊戎氏神情一凝道:“姒姐的死,怕原本是对大王子的刺杀,甚么天雷,我是不信的,只是我也看不出甚么名堂。我现在想起那诡异刺客,还觉得不寒而栗。”
“那刺客连阿爷都对付不了?”仲牟问道。
骊戎氏无奈摇摇头:“刺客本就是很古老的营生,以收取玉贝食货,替主雇杀人为营生。所有氏族对他们既憎恨又恐惧,时不时打压剿除,但却又忍不住要用他们,替氏族干些下作见不得人的勾当。能专事这等提着脑袋的营生,大多是些能人异士,巫武虽不及你阿爷,但他们也不正面杀战,多走诡谲之道,可以潜藏多日,一击即退,真的很难应付。”
晴姒也补充道:“我听说这天下最令人恐怖的刺客,是来自一个唤作‘山中人’的刺客之盟,据说存在数百年了!刚才我说的瘟君便是出自这个山中人,他曾以瘟毒毒杀了东夷一个部落数千人,我一直怀疑刺杀我和干的就是山中人,这么想来,会不会是这瘟君出手毒害的先王。”
“你说的这个山中人,我也听过,但王宫之内高手如云,戒备森严,想潜入单单对先王一人下毒,谈何容易,这可不是在外面。”骊戎氏又道,“何况就算是山中人所为,他们也不会凭白刺杀,身后必有雇使的贝主。只是山中人太过神秘,若真是他们所为,真相便永远石沉大海了。”
“说的也是,那瘟君只用毒杀人,应该不会潜入王宫。”
听着两人说起这等秘传奇人,他顿时眼睛放光道:“这么神秘,晴姒姐又是如何得知瘟君的?”
她忽地变了脸道:“其实我也是山中人!”
“啊~”“晴姒姐?”母子两人俱是吓了一跳。
“咯咯~看把你们吓的,小牟嘴张这么大,是要吃了我吗,姐姐这功夫,人家能看得上我?其实山中人对于王室并不算甚么秘密,百年前商王武丁的好妃(卜辞中称妇好),不但貌若天女,更有高深的巫武修为,能征善战,挥师数万,北征马、羌、鬼、土等部落,南剿彭、虎等蛮国,东征东夷,西征黎、基、亘、危、免等方国,可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晴姒如数家珍的说着,忽地神色转黯,“最终逼得暗中敌人以重酬请出山中人,山中人也是派出了大批高手围杀,那一战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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