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秦军坑杀赵军这事儿和姜云明说的有没有关系,但是孙思邈知道姜云明肯定是在影射着什么,而且所影射的并不是秦军的事情。
“好了,小子言尽于此,这事还得道长自己去想。”
姜云明突然感觉很累,他不喜欢古人这种狗屁的仁慈,即便他面对的人是孙思邈。或许在后世姜云明心中所想的也过于残忍,但是这又有什么呢?只有这天地和日月见证了那荒唐的五胡乱华有多么残忍,被胡人叫做两脚羊的汉人甚至被架上了烤架,羯赵政权甚至犹如后世某国的种姓制度。
颁布杀胡令的冉闵或许并不像后世人们传颂的那样美好,杀胡令的范围也并没有多广泛,但是姜云明却很喜欢冉闵这个人。不管他是为了自己能坐稳那个位置还是在利用汉人的民族情绪,但是杀胡令解气是真的,历史作用巨大也是真的,最起码过了那段时间之后中原地区的汉人和胡人的比例几乎接近1:1,如果没有冉闵那道令天下皆惊的一纸命令,汉民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命运。
冉闵是自私的,也是无义的。石虎的子孙几乎都是冉闵杀的,即使石虎待养子冉闵如亲子一般;历史上可考的杀胡令更多的是针对邺城的胡人,其中最大的一部分是针对有权有势的胡人。
人总是越缺少什么就越想要什么,明明在这个残忍的年代不应该有仁慈这种可笑的东西,但是那些文人士子却天天把这种可笑的仁慈挂在嘴边,但是本该仁慈对待的百姓却成了他们鱼肉的对象。
姜云明多少还算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从来不敢把自己和那些历史名人伟人相比较,他所做的一切有时候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舒服一点罢了。
西厢,姜云明独自一人瘫在茶座上。
后院,孙思邈孤身一人坐在原本热闹的桌子旁。
两个人,一墙之隔,各自为了自己心中的大义。
一个人面对的可能是整个天下,很多时候都是无力的。姜云明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少人支持,但是他觉得不可能就自己有这样的想法。
当一个人面对所有人的怒目相视时所能做的事情真的不是很多,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想要移除这座山就要付出长久的努力,这种努力或许不值得,或许有一天姜云明回想起自己以前的努力会后悔,但是他还是想试一下。
后悔,那是他垂垂老矣之时在躺椅上才会有的情绪。
孙思邈什么时候走的姜云明不知道,李丽质也没有说。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两个人就停止运行,生机勃发的日子里大唐的春耕依旧在继续着。
程咬金带着那些要保证大唐底层百姓们一整年口粮的红薯种子奔走各地,按照各州县上报的名单去分发指定数量的种子。
和以前的恐惧相比,如今程咬金带领的唐军所到之处百姓们皆是夹道欢迎。以前军队的出现就意味着有战事,那些在家中耕作的府兵就要披上破旧的甲胄跟着军队前行,所以百姓们在见到军队时只有对权贵的敬畏和上战场的恐惧。但是如今,这只军队在他们的眼中象征着的是未来。
世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程咬金带着军队行走在关中各处却没有任何办法,即便是现在的他们也不敢有丝毫的妄动。程咬金带着军队给各州县分发亩产近五十石的新粮种这个消息几乎已经传遍了关中,其中有百姓们自发的传播,也有朝廷在背后的助力。虽然世家常年鱼肉百姓但是他们知道百姓们愤怒起来产生的力量有多大,高产的粮种意味着会有更多的收入,这就是他们和他们后代子孙的命!
世家毫无办法,现在已经失去了皇权支持的他们不敢再去惹怒那些百姓们,他们现在已经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不能再去堵上可能会有用的唯一一条退路。但是即便是早有消息,等到廉价书籍慢慢铺开的时候他们还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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