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你看哈,眼下这里就咱们三个,你不妨有话直说。要不然等老胡回来,怕是整个大理寺的人都会知道你和吕超贤唱反调呢。”
何顺发只觉得嘴里发苦,几番想要拒绝却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盯着自己。眼见有门,梁书又夹枪带棒的吓唬了一番,何顺发才终于点头。
“梁大人,您有话快问,咱们长话短说。可有一样,我说的话做不得准,除了这个门我可不认账。”
梁书哈哈一笑连连点头:“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们只有几个问题,问完就放你走。”
他见何顺发点头,便继续说道:“那先说说,你为什么说这不是天火?”
何顺发说话之前先叹了口气:“听说您是去过现场的,那您还记不记得马车当时的样子?”
梁书点头。
何顺发继续道:“刘大人的马车整个车厢差不多都烧干净了,车底板也只有前半截烧的厉害,后面和车尾则几乎就没被烧过,之所以会碎成那样,全是被惊马给拽散架了。再说那车夫的尸体也有问题,脑袋都烧焦了,可屁股跟大腿上却几乎没什么烧伤,这种情况倒更像是被人泼了火油,车厢上淋的最多,所以烧的也更彻底。”
梁书连连点头:“所以你认为这是有人纵火?!”
何顺发连忙摆手,懦声道:“我可没这么说……毕竟火油虽然不算怕水,却也不可能在大雨里烧毁马车呀。”
梁书看了看江屿,两人对视一眼后,江屿问道:“听说您擅长火灾,不知道您听没听说过鬼火?”
何顺发闻言挑了挑眉:“您说的是坟地里的那种鬼火?倒是也听说有鬼火烧山的事儿,可那东西够不到摸不着的根本没法用来放火啊。”
他一边说话一边摇头:“只怕没烧到别人先把自己烧个半死。”
再抬头时,却见梁书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如果真有人能做到呢?”
粱书把从武尽忠哪里听来的故事原封不动的又给何顺发讲了一遍,听到有人能用尿和糖霜、火油做出鬼火时,他脸上的表情简直精彩极了。
“真有此事?想不到这世上竟然有人能有这种手段!可惜就这么死了,可惜了啊!”
梁书见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便轻咳两声:“现在可不是惜才的时候,你倒是说说有没有什么启发啊?”
何顺发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之后便开始分析:“守城的时候常有人把火油罐子扔进敌人堆儿里然后再放火箭的,可这种东西不仅危险而且还不易存放,后来就有人想出往陶罐里加糖霜,糖霜混合火油之后不仅不容易洒出来,而且燃烧的时间也更长,可总也还是需要从外面引火的,你们说的鬼火箭却不需要点火,射中之后就能自己起火,这倒是有些不解了。”
江屿和梁书两人坐在何顺发的对面,听完他的分析之后各自默然无语。良久之后,梁书终于叹了口气:“要是能把坟地里的鬼火装到火油罐子里就好了,那岂不是……”
本是随口的一句牢骚,不想何顺发听后却猛然抬头,颤抖着手指惊呼道:“那不就是你们说的鬼火箭吗!”
一直眯着眼的江屿也开口说道:“所以……那个人是从尿里弄出了鬼火?”
何顺发连连点头:“很有可能!早就听说乱葬岗里偶尔能见到被烧焦的畜生尸体,要是真能用来纵火……诶!这么看来,刘大人的马车还真像是被砸了火油罐子呢……要不怎么只把车厢给烧了呢!”
三人越想越是有理,突然发现马老七的情况也是如此。虽然他的马车只是一辆平板马车,可从马老七烧伤情况来看,他的伤情重点全在后背,尤以腰背处为甚,而且马车的损毁情况也比刘培中的马车严重,整个车身几乎都被烧光了。
如今看来也很有可能是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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