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权,广省广市人,一米六五的个头刚好搭了入伍线。任何时候,任何场合。说话都是带着严重的口吃和本地方言,即使是指导员和队长问话,也是用含糊不清的广式普通话努力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往往不是指导员听烦了示意他打住,就是他自己说的口干舌燥,喉咙生疼,咳嗽着住了嘴。
下连队搞训练,他和同班的章鸿霖并称六班的黑白双煞。章鸿霖生的黝黑,他生的白净。虽然两人生的大相径庭,可是训练方面确实是殊途同归。
章鸿霖号称训练,铁牛入江拽不起来。他则是泥菩萨过河,一训练就喊肚子痛,搞的六班长头大不已。
遇到军体,体能之类的强体力训练,六班长会安排一个老兵把黑白双煞单独放到一边,搞深蹲,搞俯卧撑。章鸿霖肚子贴地,有一个没一个的混,这老哥则大喊肚子痛,六班长如果不闻不问,他就自己跑去上厕所。
如果六班长拒绝,他老人家就抱着肚子蹲在地上不起来。搅的六班长打也不能打,骂也骂了没用,涨的满脸通红没有办法。不到一个月,付权就成了仅次于腾哥儿的风云人物。
听同班的老褶子说,这位兄台家中从商,当兵前跟着他老妈后面经营一个海鲜批发当铺,与人交往方面的经验很是丰富。
别看付权训练时候跟脓包一样看着就让人头痛,可是平时在班里,讨好六班长的手段层出不穷,什么家乡的功夫茶了,本地的双喜烟了,变着法子的送到六班长的怀里。
搞的六班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其实,六班长就好一口烟,平时训练结束偶尔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抽上两口。每到这时,付权肯定会及时出现,然后摸出开封的双喜烟递上一根,再塞上一包没开封的双喜烟到六班长的袋里。
一来二往,长此以往,六班长就沦陷了。照这么看来,付权下后勤也是六班长建议的……
纵观上面三位,哪一位都不是蔡文能够比拟的,无论是训练上的颓废,还是对班里班长的贡献,或是对后勤几位老兵的交流沟通。三位老哥稳稳的压了蔡文一头。
看着蔡文略带愁苦的脸,我都不知道怎么劝他,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先干着,等文书,通讯员的位置吧。”
蔡文抬起受伤的手朝我晃了晃说道:“通讯员不可能了,我这手提不了重物,指导员和队长不会考虑我的。”
“那只有文书了……”我有点心痛的看着面前,一直当做人生导师的老大哥,有些遗憾的说。
“文书,还有个孙小莫盯着呢。再说吧,先下了后勤做个健全的人,总比在战斗班受人白眼强。”蔡文展颜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嗯!加油!”看着蔡文乐观的笑脸,感受着他拍我肩膀的力道,我很明白,他在夹缝中求生存是多么的难。我冲着他点了点头认真的说。
上午早餐前集合,指导员宣布了第一批下后勤的名单:蒋腾,奎拔,章鸿霖,付权,蔡文。
其中,蒋腾跟着后勤班长武德柱学习饲养员技术,准备接任饲养员工作,分管中队猪圈。
奎拔跟着武德柱后面学习厨艺,准备接任厨子。
章鸿霖跟着小卖部部长张勃利,准备接任小卖部部长,分管小卖部。
付权跟着给养员宋兴采购,准备接任给养员。
蔡文跟着后勤的几个老兵帮厨,兼做杂事。
感觉蔡文的后勤名额都是指导员施舍的,可有可无。可怜哦!哎,我的老大哥,加油啊。
第二批下后勤的名单暂时不宣布,要等到四月以后。我们也清楚,中队就剩文书和通讯员两个职位没换人了。
新晋的后勤班组成员跟着老兵学习三个月,三个月后,老兵们进战斗班,正常参训。
至此,一直困扰蔡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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