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孩子有那么点心猿意马。
“科学一派,就剩你一人了吧?”李道宗带着怪笑,恶狠狠的:“你不会让那么庞大的学问在你手里断绝,那样,你只会成为罪人。”
刘华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老头你自作多情了,科学一派的确剩余我一人没错,但是……科学并不因为我一人而决定去留,这个世上有我,所以它叫科学,若是这个世上没我,他依旧存在,只是少了一些人的总结罢了。”
“儒道释三家争鸣,斗得死去活来,都以庙堂为目的,可是你并不知道,它们的争斗最终还是为我科学一派做了嫁衣,士农工商阶级分明,各司其职,可你们并不知道,你们所谓的经验,也是我科学一派的基础。这个世上有我,所以有科学一派,但若无我,科学一派最终会在若干年里复苏,想挡住它都不成,你可明白我的话?”
李道宗的眉头皱的很深,他用及其严肃的目光看着刘华。
“所谓科学,就是在前人的基础上总结出理论,然后又以理论来指导实践。人只要活着,就得从事生产,只要从事生产,就必须要摸索出一套可行的套路出来,而这些套路,需要有人追根溯源,从根本上指出道理。科学并不是高大上,不是遥不可及,只是缺了有心人。”
这是第一次刘华用客观的说法来解释这个世界不曾了解过的学问,那些神秘的知识一旦揭开了伪装的面纱,暴露在人面前时,也就那么回事。智慧不在于你有多妖孽,而是看在前人那里得到继承后发挥了多少,总结了多少。
李道宗或许不理解,但所谓的四书五经,不就是一种总结的传承么?只是科学做的更加的细腻罢了。
……
李承乾回到东宫脸色明显不好,侍候左右的宫人们低垂着脑袋战战兢兢地站立在两旁。只有近侍连忙跑了出来,嬉皮笑脸的凑上前去。
“滚开,别来烦我!”李承乾压根不买账,一脚将这细皮嫩肉的太监给踹到。
“哎呀,太子您越发的厉害了,奴婢……”
李承乾瞪大了眼,指着太监的鼻子怒喝,道:“你这狗奴,要是再敢多言一句,信不信孤将你填了坑。”
近侍大骇,连忙躬身后退,心中却仔细思量,这位爷到底是发得哪门子疯,平日里不就喜欢这一套么?
“哐啷!”
李承乾一袖子摔掉了桌子上的茶碗,恼羞成怒地吼道:“父皇当孤是个孩子,母后也当孤是个孩子,就连一个贱民也看不起孤么?”
近侍越发的迷茫了!
“明明比我大不了几岁,偏偏又什么都懂?凭什么?凭什么?孤乃是父皇的长子,是皇储……”
“殿下慎言!”
一声爆喝从门外传来,太子侍读李纲、于志宁、杜正伦连襟而来,一听太子口出狂言,连忙喝止。
“原来是三位先生。”太子固然被气的有些吹胡子瞪眼睛,可绝对不敢在这三人面前放肆。这是李世民专门为他挑选的饱学之士,可以说他的一言一行皆受三人的节制,若干忤逆三人是不敢把他怎么样,但小报告会很快出现在李世民的案头,到时候……
李承乾越发的害怕自己的父亲了,这一点从每一次见到父亲威严的目光之后,他就会不寒而栗。
那种从心底升起的恐惧像是梦霾一样挥之不去,夜深人静时会惊出一身的冷汗。
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本能告诉他,有一种叫做亲情的东西渐行渐远。
“太子此时不读书却无理取闹,长此以往将会铸成大错。”李纲人比较消瘦,一张古板的脸上永远没多余的表情,哪怕对上了皇帝也就这幅吊样,像是别人欠了他钱似的。
李承乾很讨厌李纲,但不得不惟命是从,连忙拱手为例,道:“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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