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女孩,而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个有趣而值得回味的梦。
可惜的很,负心多是读书人。怜儿在路上长吁短叹,高克明却是忙着张良婉——更好的女孩的事情。
张父在本地没多少亲戚朋友,惟一一个兄弟张恭瑜还带着学生外出游学去了,于是邱存致他爹邱孝鉴变成了最亲近的人之一——虽然两人几乎没见过面,不过靠着祖上认识,张恭瑜的关系,邱父还是派人帮了一些小忙,而这些小忙对几乎是举目无亲的张氏母女有着莫大的帮助。
大概是出于少年心中的那种热血和对张家孤儿寡母的可怜,邱存致、韩不疑和高克明也帮忙张罗了一点事,兰娘对此很是感激。
那天高克明劝不走张良婉之后,看着天色已晚,只好让韩不疑快点回城,顺便通知兰娘让她别担心。韩不疑答应之后就赶快回城,告知了精神恍惚的兰娘情况,安慰了这个可怜的妇人。大概是有所触动,回韩家之后被韩母觉察到情绪不对,于是在如实说了情况后,又得了五两银子,算作韩家给这对母女的吊唁。
比较庆幸的是孟先生也很欣赏他们这种书生意气,准了三人几天假,让韩不疑和邱存致在家里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能更自在地随着高克明跑前跑后。
“今日过后,这事情就算完了,只等张先生回来,兰娘、良婉和他做个告别,然后就扶棺上路了。”韩不疑吐了一口气说道。
“是啊,前前后后好多天,总算忙完了。”邱存致坐着说道。
“不疑、存致,请受我一拜。”高克明说着就要行大礼。
韩不疑、邱存致二人慌忙拉住他,“克明,你这是干什么呀。”
“快起来,快起来。”
高克明长叹一声:“张家逢此大变,全靠你两家出入出钱帮忙。你两人更是不顾忌讳,亲自来帮忙,虽是骨肉至亲,谁又能比你二人做得更周到、更尽心呢?我替良婉和他娘谢谢你们了。”
韩不疑拉着高克明起身:“你这话就见外了,张良婉和你什么关系,咱们又是什么关系,兄弟有难,我们能不帮忙吗?”
“就是,救危扶困本来就是咱们读书人该做的事情,更何况张家和我家也算世交。”邱存致说道。
“不不不,这谢是一定要谢的。你俩这两天学业都被耽搁了,要是不接受,我这心里难受。”高克明执拗。
“耽搁什么呀,我俩那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去学习也学不进多少东西去。两个笨蛋,还不如做些正义之事。”韩不疑插科打诨。
“好好好,我俩接受。”邱存致点头说道,随后又面带忧色,“克明,其实我有些为你担忧。”
韩不疑、高克明有些疑惑地瞧向邱存致。
“良婉姑娘这一走,加上守孝,你们怕是要有三年不见,即使按照古书上来,也是二十七个月;而你又是个学子,今年秋试之后,说不好就要去京师了,可能一待就是好几年。相隔千里,怕是要出些问题。”
韩不疑点头:“确实,要只是守孝还好说,大不了晚一些婚姻,大丈夫功业当先,开枝散叶迟一些也无妨。不过接下来你可是要远走他乡,去千里之外,这相隔千山万水,音书不好传达,她们孤儿寡母如有个事情,你也不能帮忙。可真要是带上她们,礼法上也说不过去,而你这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情况,怕也为难啊。”
高克明摇了摇头:“许多东西,不在人事,而在天意。更何况,你们忘了吗?我在燕止郡也有一个许心之人,本来也不想亲近张良婉的。”
“难不成你要做个人们口中的义士,张良婉心中的负心人?人家姑娘对你可是有情有义,如今她又是危困之时,你要是把这话说出去,得多伤人家姑娘的心啊。她本来就是个没有依靠之人,就凭这盼头和她娘才坚持着,你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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