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克明觉得这次赴宴很失败,他的目标是县令的青睐,可是县令甘大人没有任何表示,自己本来答应了冯怡的事情,要说的那些话,估计对于县令来说也只是耳旁风罢了。倒是那堆富商大户一堆好话,不过高克明对此不感冒,真信了他们话的人,要么是给他们打工,要么已经死了。唯一的收获就是和那堆守城的人拉近了关系,衙役、官兵、驿卒和几个年轻的文吏,如果哪天高克明要想在街头上混,他们倒是很有帮助,可惜高克明的志向是读书做官;所以就目前看来,这帮人对他的作用就是喝醉打群架时或许是不错的助手和用来威吓大旗。
“想什么呢?”韩不疑跑来拍了高克明一把。
“没什么。对了,那五十两是不是今天给县令送过去啊。”高克明随口问道。
“对,各家基本都是这两天。唉,五十两啊,只换了石碑上的一个名字。”韩不疑感慨。
“想开点,有了这钱,县里就能办很多事了,比如修路,种树,翻修亭子,你们这些做生意的也是得到好处了啊。”高克明笑着说。
“欸,我家只是涉猎。我家对于做买卖这种事情向来不太上心,毕竟商人重利轻义,要不是为了家计,我爹也不会身为一个秀才还去和人斤斤计较。”韩不疑表示不接受生意人家的称呼。
“对了,听说狄师兄失恋了?”高克明忽然想起什么。
“是啊,趁醉大闹桂藻阁,过两天那个曲晴川就要接客了,我怕狄师兄到时候更受不了。对了,这两天他在书院里什么样?”
“这两天他就没回来,屋子一直没人。”高克明摇头。
“难不成出事儿了?”韩不疑一脸惊讶,“是不是那天闹了桂藻阁之后被人打伤了,没人帮忙所以回不来了?”
“说不好,当时他身边不是有咱们书院的吗?也没帮帮他?”高克明问道。
“那我哪清楚,我也是道听途说。说起来你也是作孽,写了那么一首词,自己又跑了,那天排名众人不服气,搞得桂藻阁那边又多折腾,让师兄有了希望又绝望。”韩不疑碎嘴。
“唉,这事情不能怪我,又不是我逼着那个曲晴川卖身的。再说,写个词而已嘛,是桂藻阁自己没把事情办好,想捞钱又没脑子,狄师兄又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上凑。”高克明为自己辩解。
“算了,好歹师兄弟一场,一会回去我先打听打听,要是没消息就报官,希望咱们师兄是在街头买醉,夜不归宿;可千万别是被人打伤丢在外边,成了个瘸腿流浪汉。”韩不疑摇头感叹。
“说起来,开课这两天存致都心不在焉的,也不像以往一样留下来和咱俩做文章。你去打听师兄的事情时候,顺便去瞧瞧他。”高克明嘱咐。
“这不用你说,我早就去问过存致了,他担心的是自家生意。”说着韩不疑瞧了瞧左右,低声道:“黄师兄他们家和邱家在生意上扯开了,偏偏之前存致他们家被贼寇毁了不少存货,而曾经能帮忙的卢家好像又有事情,自顾不暇。存致他们家这次是有大麻烦了。”
“那你家能帮忙吗?”高克明问道。
“怎么可能?想得倒是简单,这生意上的事情,我和你说了,很复杂。而且我家做生意只是为了生计,哪比得上他们这些商户,即使借钱也拿不出多少,更何况我家还有自己的事情,我爹不可能因为我几句话就拿钱出来。”韩不疑低声道。
“唉,都是同门师兄弟,可这两家却在买卖上成了敌人。”高克明轻声感叹。
“世事无常啊,别说这个了。我留下是为了作业,你发愣了那么久,想出这算术之法了吗?”
“你对算术这么精通的人都想不明白,我怎么可能想明白。”高克明一摊手,随后又说,“我要是真做官,绝对远离钱粮这些需要计算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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