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若是子衿书院的人看不上我,还要再劳烦曹司一趟。”高克明拜谢道。
“这是自然,我帮不了你也不能害你啊。对了,几本经学书籍你买了吗?这几日要翻看,收下你之后,书院也是通过考校你经学,然后分书阁,虽然进不了天字阁,但是也尽量别落在黄字阁。至于这个会考名额,我自然会帮你,想来欧阳郡守离任前这事情就能办好。”陈曹司说道。
“那就有劳陈曹司了,深恩大德,无以为报。”高克明行礼。
“天助自助者。我只是推你一把,乘风破浪,还是要靠你自己啊。”陈曹司说道。“对了,排在前边的两件事是什么?”
“阖家团圆,睡遍天下美娇娘。”高克明说道。
“呵呵!”陈曹司忍不住笑了。
高克明也笑了。
……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高克明朗诵道。
“念叨郑西坡这两句诗干什么?难不成你看开了?也想清修?”玄悯一边擦脸一边问道。
“没有,我正直青春年华,秦楼楚馆都没去过一回,就这么出家,不是亏死了?”高克明说道,“早春这么冷,你还冷水擦脸?”
“为的是清醒,不瞒你说,我有时候挺怀疑自己的,明明诵读的是世间大道,无上真经,却和那些读书人一样,动不动就瞌睡,我是不是没有灵根啊?”玄悯放下毛巾说道。
“别问我,你们这些出家人的事儿我可是一点都不清楚。对了,桌上不是有本《太上感应正德心经》嘛,那可是数百年前的真经啊,你可以瞧瞧那个啊。说不定能洗涤你的灵魂。”高克明说道。
“别说了,这本抄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错,文法有些不通。我还问过师傅,也有可能是先代和当代词义文义变化的缘故,都弄不清楚。”玄悯说道。
“不是,这真经你们还随便改?古代和当代的还不一样?”高克明有点惊奇,不是说万世不易的真理正道吗?这才几百年,写法就改了?
“传承总有断绝嘛,经学不是当年也有今经和古经之争?总之,最后胜利的一定是真经,不然不可能流传后世。”玄悯说道。
这话听着有点问题啊,胜利的一定是真经?没有任何其他有力证据证明,就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断言,简单粗暴地划等于,那自己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有胜利才是真经。
“请问高克明兄弟在吗?”一个声音从外边传来,随即是一声欢喜,“我还以为你跟着家里的人回去了,没想到还在这儿。”
高克明扭头一看,锦衣佩玉,细眉大眼,赶忙起身:“唐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这过两天也要走了,你赶得也是巧。”
“是吗?巧了,我过两天也要走,去南边凤冀郡卫辛的鹤鸣书院,今年大半年就要耗在那里了。今天是出门前来这烧个香,求个平安。顺便看看你在不在,最近过得如何啊?”
“还行,不好不坏。我也是要去凤冀郡,不过要去的是子衿书院。不知道唐兄什么时候走啊?”高克明客气道。
“很快,真的是过两天,大后天就要走。不过你真要去子衿书院?我听说那个院长沙锦……涛?虽然学问不错,但是人挺怪,而且脾气也大,而且学生还要分三六九等,不是最好的不会亲自教授。”唐寅岫说着打听来的消息。
听着不太妙啊,陈曹司这人看起来不错,他是怎么和这么奇怪的人有交情的?
“长辈和书院的人有些交情,推荐我去的,我自然是从命。”高克明笑着说。
“哦,有交情啊,那还好。其实我也是凭交情进的鹤鸣书院,我这人才学还是有些不足。”唐寅岫倒是很真诚。
“正是因为不足才进书院的嘛。对了,另外两位兄台呢?自从那日一别,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