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辈子当兵啊!你看咱们龙校尉,不是打算进了郡守衙门,然后做文吏吗?我们这些大头兵自然也有点小心思。”柯荣华赧笑道,“没事大家就聊一聊那个衙门的衙役活少油水多,总结下来,当驿卒那是祖宗十八代都造孽,风里来雨里去,打交道的都是上官,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受气沙包,送信件货物丢了、坏了、失期,那都是要问责啊;做漕运码头的算是最舒服,遇到的都是些运送钱粮货物的寻常人家和小吏,有事儿他们比你还着急,自己就积极想办法解决,而且不用受气,油水还足,那个真叫,面朝河水,春暖花开。可惜咱们北方没几条运河,都在中原和南边,这辈子怕是没机会咯!”
“想得倒是美!”高克明忍不住调笑。
“说起来,校尉,你这一直借住在青松观也不是什么事儿啊。以后这些价钱昂贵的东西还是少买的好,虽然说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是总得攒钱,为以后买房买田娶媳妇做准备啊。”应重登插嘴说道,“万不能像我二人,整日待在军营,二十五六还没钱财,连个婆娘都没有人给介绍。”
“大丈夫只愁功名不立,何患无妻?咱们太祖当初打仗不是被杀得抛妻弃子?可现在皇室有多少子弟?你二人这次剿匪立功,何愁郡守、都尉没有赏赐?有了官位,到时候娶得可就不是田间老汉的女儿了,怎么也得是个小家碧玉吧。”高克明鼓励二人。
“说的是,正好,咱们现在在道观里,不如去礼拜一下各路神仙,让他们保佑咱们升官发财娶老婆。”柯荣华扔下手中的果皮,玩笑道。
“也是,求神拜仙,讨个彩头,说不定之后你两都是校尉了。”高克明笑着说道。
两人一听,也是眼热。龙校尉到了府衙,他那二百号人没人管理,这可不是个长久事儿啊,加上这次剿匪和之前校尉的暗示,能不能升官发财娶老婆,全靠这帮土匪了。
“那咱们现在就出门去拜一拜?”应重登不确定道。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高克明说道:“那好,拜一拜,顺便也给其他兄弟们祈福。刀剑无眼,希望别伤着他们。”
二人闻言也是点头,心中赞许。想着这个校尉虽然年少,有些人情世故不是很通透,但是有本事,心眼好,还照顾弟兄们,值得深交啊,自己要是升了校尉,以后也要多多来往。
几人从后院偏房出来,看见中庭有几个青年道人站立,于是仗着熟悉,高克明上前对最年轻的那个问道:“玄悯,怎么大冬天在这儿干站着,是有什么事儿吗?”
“克明啊,观里来大人物了,青龙台典章知事左奉孝的夫人和女儿来了,现在观主正陪同她们敬香呢,之后我们还要给讲经,后天大后天两天还要办一场法事。”玄悯回答。
“想来这官不小啊,不过办什么法事?”高克明说道。
“你还真是无赖啊,既然识字还在郡府里做了衙役,这些事情要好好知道啊。”玄悯无奈,“咱们大姚可是一台一殿一池六阁。这青龙台就是那一台,典章知事可是四品大员啊,比郡守还要高半级呢!至于法事,说来也可怜,这位夫人的父亲也曾在咱们娄云城做过长吏,造福一方,今年秋收连新谷子都没尝到,就害了疾病去世了。夫人回去忙丧事,这次回京路过咱们娄云城,触景生情,不免悲从中来,想办一场法事。“
“这两天不是办法事的好时候啊。”高克明摇头,告诫玄悯道:“天子使臣遇害,燕止郡上下都不安宁,外来人和众人聚会都被我们盯得死死的,这时候办法事,虽然合情合理,但是麻烦也不小,谁知道那些贼人还在不在?而且你也不想法事被一群衙役官兵围观吧。”
“你和我说没用,这都是师傅做决定。”玄悯摇摇头,自己哪管得了那么多,每天背诵抄写各种经书就够自己受的了。
“对了,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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