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我们就这么就进去吗?”
查尔斯仰头看着“圣乔治”旅馆画着红色十字的招牌,心里开始打鼓。
一个小时前他先是假装突发昏厥成功将医生和牧师调虎离山,然后跟威廉一起套上偷来的修女袍子,匆匆绕过尉官的监督才跑到这里。
“当然。时间紧迫,赶快。”威廉不理会扭扭捏捏的同伴,当先朝门口走去。进门时他甚至还向门边乞讨的叫花子展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愿上帝保佑你。”
看叫花子目瞪口呆的模样,查尔斯估摸自己脸上的表情也跟他差不离。
这还是他头回如此深入市井巷陌。拥挤、混乱、热浪冲天,嘈杂而吵闹不休的人群、在餐桌上下乱窜的猫狗和老鼠,还有满眼的杯盘狼藉,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
过道两旁有醉醺醺的水手出言调戏他们,其中一个还伸出手作势要捞他们的裙摆。查尔斯手忙脚乱,幸好身前有个看起来很老道的威廉在领路。
他们径直走到最里面一张长桌边上,威廉停步环顾四周。有个汉子喝得稀里糊涂,就扶在桌边低头呕吐。查尔斯快要给这味道我很感动,不过这也实在太高估我的魅力了。”威廉摇头,“没戏。”
“那罗宾·肖特?”
“她只说他是个制鞋匠,在公牛酒馆和圣乔治旅馆都是常客。他还是个狂热的赌徒,有时候会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最近好像输了不少钱。”
查尔斯无可奈何地一摊手:“那他要么跑了躲债,要么已经被债主装进麻袋丢河里了。”
“玛丽娜·泰斯建议我们去鞋匠公会碰碰运气。他在那有不少债主。”
“走吧。”
“不,我们不去鞋匠公会。”威廉叫住查尔斯,“这个信息很有可能是那个人让她说的。要是跟着这条线索走,就始终在别人手心里打转转……我们可能得干点出格的。”
“现在还不够出格?”查尔斯愁眉苦脸地提起修女袍裙摆摆弄了一圈。
威廉耸耸肩。
“你干嘛这么给老乔卖命?”
“不是为了老乔。是为我自己。”威廉咬紧嘴唇,“我要找我叔叔,这个跟东印度公司对抗的人很可能跟他有关联。”
“这人可是个杀人凶手!”查尔斯很着急,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劝转眼前固执的朋友。他突然醒悟过来:“你要去找东印度公司的人——你疯了!?”
“他们的重要角色死了,不可能不调查这事。”
“我觉得他们现在可能正暴跳如雷。”查尔斯唉声叹气,“一定要趟这滩浑水吗?”
“别担心,你不用去。”威廉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你回教堂。找到医生和尉官,跟他们说是有人把我们带走的。”
“他们只会觉得我中邪了。”
“他们会相信你的。教堂晚钟敲响的时候,带他们去城外的小森林。你们会找到罗宾·肖特。”
查尔斯失声惊道:“你怎么知道他会在那?”
“因为谜题诗上是这么说的。”威廉面上的表情很认真。“‘dear’动动耳朵就变成了‘eard’,但是要表达‘听’的意思还少一个‘h’——恰恰前一句诗里提到的剩下那十五个‘this’其中之一后面跟的单词首字母就是它。”
“根据剩下十四个单词的首字母,解读出来的关键词就是‘听到钟声敲响’、‘森林’和‘赌窝’。”上午老乔无意中的一句话给了他启发,再结合刚才旅馆女侍透露的信息,那些无形纠缠的线索好像一下子解开了。“他一直在把我们导向那个地方。”
“他?谜题诗不是亚瑟留给你的吗?”
“那首诗的确是亚瑟写的,但谜题不是!”威廉说,“他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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