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打太子殿下的机会是极其罕见的,李承乾年少,只能抱头鼠窜,逮到机会将这货拌倒在地上,骑在身上狠狠地锤了几拳,心中郁气总算是消散了不少。待小胖子李泰看不过眼,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拳头上前帮拳后,方言狞笑着大吼一声,更加开心了。
兄弟俩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直叫唤,方言不屑一笑,风骚地撩了下已三寸长的秀发。
不放心地再次求证了方言关于蝗灾解决办法的坚定答案,又委婉地对酿酒大业暂时不能提上日程的惋惜后,李承乾哥俩带着浑身的土腥味儿踏马离去。东宫侍卫们对敢于当众殴打太子殿下与越王殿下的方山伯极为钦佩,齐齐行了礼,在震惊中跟了上去。
一阵乱糟糟后,转眼间又只剩下方言,程处默与彭大郎三人。既然验证了四轮马车的速度与舒适,那么继续前行也就没了必要。程处默还欲骚包地打算满长安跑一圈,待看到方言紧皱着眉头,也只能遗憾地咂咂嘴,怏怏地上车返回王家村。
伟人说过,任何脱离人民群众的做法与想法都是无根之木,是不切实际的,不科学的。干旱持续了数月之久,方言每日待在军营里,除了视察庄子的建造程度,竟甚少与村民接触,如若不然,应该早就可以发觉的,这让方言甚为自责。至于引水灌溉的问题,也不知李二陛下得了筒车图纸,是否真能造出来,不过方言可真不敢小觑大唐的精英们,按图造车,应该不成问题罢?
乱七八糟地想着,心思转来转去,一路无语,终是到了王家村口。
坚决抵制成为一个废物,成为对大唐有用的好伯爷,所以必须将好心前来搀扶的彭大郎骂走,刚在地上站稳,竟听到一阵低沉压抑的呜咽声。
循声望去,只见十数步外的一颗大树后,隐藏着个瘦弱的身影,肩膀一耸一耸的,配合着哭声,简直让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与程处默对视一眼,本着乐于助人的伟大精神和不可与人言的好奇心,二人果断决定去探个究竟。
那人将脑袋深深地埋在双膝里,待走得近了,才发现是程咬金的亲兵韦小天。
韦小天父亲也曾是程咬金的亲兵,追随程咬金南征北战数十年,身上刀伤箭创不知凡几,如今老迈,不堪驱使,便让年方十五的韦小天承了父业。
韦小天哭得甚是伤心,程咬金一下子慌了,忙上前几步,将韦小天提了起来,吼道:“我爹他……”
声音颤抖,目眦欲裂,却也不敢再往下说。
由不得程处默发狂,自家老爹的亲兵哭得跟死了爹一样,不外乎有两种可能。一是亲兵的老爹死了,一是自家老爹出了事。可他前天还在跟韦小天的老爹一起饮酒,老头子虽然伤痛缠身,但一时半会儿却也是死不了的。那么……
方言也是一脸紧张,虽说程老货是极其不要脸的,但说实话确实是把自己当成子侄辈一样看待,此时看到这种情形,心瞬间便提了起来。
瞧见韦小天泪涕横流的竟在愣神,程处默情急之下,一巴掌扇了过去,吼道:“夯货!快说,我爹究竟怎么样了!”
韦小天挨了一下,痛呼出声,看到程处默还待挥拳,忙支手叫道:“小公爷,公爷好好的,并无出事啊!”
“那你哭得跟死了爹一样,吓老子一跳!”
刚揍韦小天的时候,拳头上不小心粘上了这货的鼻涕,程咬金一把将韦小天丢在地上,嫌弃地在树上抹来抹去。
韦小天摸着肿了半边的脸蛋,委委屈屈地还想再哭,待看到程处默与方言不善的眼神,忙抹了把眼泪,瘪着嘴道:“是柱子哥出了事……”
赵柱子也是程咬金的亲兵,一身武艺纵然在众亲兵里也是柱子还没挂掉?”
虽然没听说过挂掉二字,但方言的意思韦小天还是能听懂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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