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了一个时辰,江顺风潜回自己的身体想叫醒自己,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理自己,完全叫不醒。
哎,看来我被蕉堂主施了法,真的要睡到明天中午了。
算算时间,还有四个多时辰才醒,江顺风干脆又跃回草屋双明术妙用无穷呢!
天亮日上一竿,小木峰药圃前忽然飘来四五朵云,蕉堂主带着七八个草木堂弟子走下来。弟子们人人拎着两个大木桶,满满的装着粪肥,一下来就分散开,把粪肥泼洒到药圃各处。木桶里倒完,蕉堂主又带着弟子们唤云离开,过一会又都拎着满满的木桶回来。
蕉堂主背着双手站在草屋前,弟子们继续散开泼洒,从草屋前经过,见屋门开着,里面江顺风还在熟睡,不禁脸色各异,悄悄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
刘大健见了,眼睛一转上前躬身道,“师傅,你看这个下人真是太懒了,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干活!我们都来这里施肥忙碌,他却睡的跟死猪一样,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要叫起来重重责骂一顿!”
不想,蕉堂主却对他大声呵斥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指点点了?干好你自己的活!刘大健,你不说话我倒是忘记了,我问你,我让你给江顺风送些日常吃穿,你都送的什么?你看这里破破烂烂的,简直像个牲口圈,你平时送的东西都送哪里了……”
蕉堂主声音比平时高了五六分,众弟子听了,不禁心中都起了嘀咕。别的不说,光说蕉堂主居然直接叫这下人的名字“江顺风”,就已经很奇怪了。
下人位低命贱,低至鞋底,哪里配被叫名字,但师傅不仅叫他名字,听起来还挺袒护的样子。
刘大健说的没错呀,师傅怎么不骂那个下人,反倒骂他?
蕉堂主不仅声音比平日高,还骂的特别长,骂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还把刘大健以往的陈年旧错也拎出来都骂了一遍,骂他耍滑偷懒,骂他修炼怕苦,直骂的他狗血喷头。
不想因为这个事情,被蕉堂主当着同门师兄弟的面骂的这么惨,刘大健脸上也一会青一会红,一会红一会青。众弟子见蕉堂主心情不好,莫名发火,赶紧都散开远一些,闷头洒粪肥,眼睛都不敢往这边瞥。
骂了一圈又骂回来,蕉堂主道,“你看看这草屋里,烂床破被,像是人住的地方吗!江顺风是个下人,下人也是人,又才十几岁,你就送的这些破烂玩意来?这地方,让你来住你住吗?你现在就给我回去,把你的被褥,把你的床板都给我揭来,给他用!去,现在就去!”
众弟子听了心惊,刘大健更是心里觉得羞辱。我一个堂堂正式弟子,被褥怎么能给一个小小的下人用?刘大健话到嘴边不敢讲,只好顶着个紫猪肝脸,心里恨恨的唤云回去。等他取了被褥床板回来,蕉堂主又让他亲自把床板架上,把被褥铺好。刘大健更觉羞辱,僵在那里不动。
蕉堂主骂道,“傻站那里干嘛?怎么?刘大健,快点铺!难道是要为师亲自动手?”
我一个堂堂正式弟子,居然给一个下贱的下人铺床!草!
刘大健心里万马奔腾,火大烧天,咬着腮帮子,最终还是走进草屋,开始铺床。他怒瞥火盆边还在熟睡的江顺风,暗暗骂起来。
江顺风,你这个贱下人,你给老子等着!
正午时分,江顺风终于从沉沉的睡眠中醒来,故作惊讶的看着周围一切,连忙向蕉堂主躬身请嘴,说自己不知怎么了,竟昏睡到现在,实在不该,请蕉堂主责罚。
蕉堂主轻描淡写的骂了他两句贪睡,简单的将情况说了,草药要施春肥,烂床破被也换新的了。
江顺风连忙躬身致谢,也加入这施春肥的行动中,只做了不到半炷香,蕉堂主就叫齐众弟子唤云离去,留下一句话,不要偷懒贪睡,好好照看药圃。众人离去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