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缓缓睁开眼睛,沈心远呆呆地盯着屋还要缝那么多针。
“哦对了,那两个人的情况怎么样?”沈心远用还健康的那只手推开了房门,一边走着一边问道。他之前在的那间屋子是内室,许慧所在的房间是他旁边的另一间内室。这座房子之前被许慧当作医馆,多有几间内室也无可厚非。
“他们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不仅没说,就连一口水一口饭也没有吃,好在他们的身子骨还算硬朗,饿上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事。”贾蓬回答道。沈心远昏迷的这段时间,他几乎将自己所掌握的逼供手段用了个遍,就差用上一些十分残忍的方法了。这类方法毕竟有些伤天害理,贾蓬轻易也不会使用。
“说起来,那两个人怎么没有咬舌自尽呢?”替许慧号着脉的时候,沈心远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刚刚他昏迷的时候,忽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却敌不过麻沸散的药效,眼下这也正是他最担心的事情了。
“放心吧,他们做不到。”说到这个,贾蓬的脸上倒是显现出了一丝得意之色。
“哦?什么意思?”沈心远放下许慧的胳膊,转过身来看着贾蓬,想要听一听他的说法。
“嘿嘿,这也是我之前跟一个捕头朋友学的招式,用一块布团成团,塞进他们的嘴里,然后再从外面用一根布条将他们的嘴缠个结实,这样的话,嘴里的布压迫着舌头做不了任何动作,外面的布条还能防止他们将嘴里的吐出来,连舌头都动不了,还怎么咬舌自尽?”
沈心远点点头,恍然大悟,看来贾蓬还真的对这些东西有所研究。
“唉,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沈心远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你跟谁学的?捕头?还是朋友?”
“是啊,怎么,我就不能有别的朋友了?”面对沈心远这样子的反应,贾蓬有些见怪不怪了,大概是许多人都问过这样的问题吧。
“可是……你之前不是个……”沈心远脱口而出,却觉得似乎有些不妥,连忙刹住了车,好险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口。
“是个贼,没错啊,但是谁有规定贼不能有捕头朋友了?看你那少见多怪的样子”贾蓬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沈心远,转头离开了。
乐扶柳等人早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眼下贾蓬这一走,便只剩下沈心远自己了。左右看了看,总觉得有一种冷清的感觉,沈心远闲来无事,打算去李虎原本的住处看看。
走出房门,沈心远的心又再次揪了起来。
空气中的血腥气息还是没有散去,混合着寒冷的北风,不用沈心远呼吸,自己就往他鼻子里面钻。
本以为睡了一觉之后,心中的悲伤之情会淡去不少,但是事实却并不如意。这也难怪,毕竟是一个村子的人的性命,转眼间就这么没了,不要说沈心远了,就算是这个世界上心志最坚定的人在这里,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沈心远这才向着关押着那两个白衣人的地方走去。
经过这一天的忙碌,路边和村民家里的尸体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总算不是像昨晚那样的人间地狱一般的场面了,只剩下那满地的被鲜血染红的积雪还在显示着昨晚的触目惊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眼下整个海洛村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沈心远的掌心受伤,不能帮忙,还要分出来一个人看着那两个罪魁祸首,就连乐扶柳和芸姐两个女子都去后山上挖坑了,此刻能将满村的尸首搬走已经很是不容易了。
“你怎么来了?昨晚忙了一晚,身体还能受得了?”见沈心远走来,卫云帆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想要伸手掺扶一下沈心远,免得他摔倒在地。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沈心远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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