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瞥了一眼韩九说:“你倒是一点不担心我们的处境?竟然还怕没仗打,贼军有四十万,我们才二十万,这只是刚刚开始,你的心倒是挺大。”
“咱长官一看就不是凡人,我觉得跟着他准没错,反正我就是信他。跟着他,日后肯定有好日子过,现在这点事儿,我觉得在咱将军那里都不是事,他一定有的是办法。”韩九没心没肺的说,好像真的不在乎。
但周文并没有被韩九的迷之自信所影响。
他忧虑的说:“今日,我们退敌是因为地利之势,非是我们的鸟铳和火炮有多厉害。如在平地之上,敌人大军掩杀,骑兵突进,我们的鸟铳也就能打上一轮,然后就和烧火棍没什么区别了。你自己想想,恐怕就是用五段击打法,也挡不住敌人的全力一击。否则,鸟铳与火炮要是真有这般犀利,那左总兵岂不是早就无敌了?”
“说的也是,呵呵。”
韩九同样没有受到周文的干扰,他竟然开心的笑了起来,接着还大大咧咧道:“看来还得靠我们的大刀长矛才行。我就说么,大刀长矛在手多踏实啊!”
周文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被韩九的粗线条彻底打败了。
“马大脚,捞到什么好东西了,别他娘的在水下待的时间太长,差不多就给我上来烤烤火,冻出病了,老子可要狠狠的抽你。”韩九突然对着江中大声嚷嚷起来。
随着韩九的话音,离岸边四五十多米远的江水中的一个汉子抬起头,冲着岸边咧了咧嘴,大声喊道:“知道了,连长。俺马上就回去。”
说着,那汉子还举起两把捞起的刀在空中炫耀的晃了晃。
已经走到江边的李平也被韩九的嚷嚷声所吸引,他看了看江中,又看了看几个正在江边新升起的火堆旁取暖的士兵,只笑了一下。
对于部分士兵这么着急下水去打捞战利品的事,他并不打算干涉,只要组织好就行。士兵们的士气很好,而且这也是对士兵们一种很好的精神激励。
虽然缴获归公大的原则是不会变的,但在分配上优先积极分子的原则同样也很重要。
沿着整个羊皮滩南岸转了一圈后,李平来到了土包后侧林地中卫生队的帐篷区(这里有为数不多的没被收起的帐篷,主要是为了收治伤员便利),他要看看伤兵。
但刚到近边,李平就被一顿骂娘声弄得皱起了眉。
在一个帐篷门口,马永正在臭骂侦察排长王虎强,五大三粗的王虎强此时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媳妇儿在那里委屈的一句也不敢回嘴。
看李平过来,马永不得不暂时收了火气,跟李平解释起来。
原来在刚才的战斗中,侦察连的一个小队骑兵由王虎强带队奉命去解决被冲到下游的敌兵。为了保证能及时回防和支援其它地方,他们只要发现敌人就直接冲上去一顿砍杀,力求速战速决。
本来不多的几个筏子、竹排之类的都是一个个分散的被冲到下游的。
能漂离羊皮滩那么远本身也说明要么上面的敌军操舟能力实在太烂,要么就是故意的不想送死。而且他们彼此间也都很有些距离,且一个筏子上面也没几个人。
一小队骑兵一个筏子一个筏子的去收拾本来是很保准的。
谁成想,这王虎强却大意了。
在一个竹排那里让五六个装备简陋的敌兵啄了眼,不仅重伤了一个兄弟,连马都伤了。
马永怎么能不生气?
损失太低级了!
尤其侦察兵和战马还都是宝贝疙瘩!这样的损失相当的不值。
这也是他们在这次战斗中被敌人造成的第一个战斗损失。
李平听了,也很无语。
但战争就是如此,充满了变数和无法预知,更不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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