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在平稳的大街上,发出咕噜噜地声音,显得很是稳重,烟雨江南,空气中的雨气使得他无比舒服,比起北方的干燥,他还是更喜欢南方的湿润。
扬州城内的平民百姓温顺和蔼,人人脸上都露出了微笑,只不过这种表情似乎和城外的人间炼狱一点也不温和,反而有一种浓浓的讽刺,贾瑜拉下了车帘子,他没了看下去的心思。
马车行了一会便停下了,贾瑜打开车门径直便走了出去,因为在外头,香菱便放开了贾瑜的衣襟,她抬头一看,便看到一个大大的匾额,上头写着玲珑钱庄四个大字,香菱跟着蒲思思学了些字倒还是认识的,她掰着指头数了数,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之后便跟着贾瑜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便有一个仆妇将香菱引进内堂,贾瑜自个向里头走去,屋里十分宽敞,两个青衣小儿正跟着一个老先生学着如何打算盘,再往里看便看见一个年轻人正拿着一本帐谱,口中念念有词,贾瑜见此露出了一丝微笑,他不动声色地走上前,似乎心有所感,那年轻人忽的抬起头来。
他见到贾瑜的面孔先是一惊然后便是一喜,他忙站起身来,走到贾瑜身前,俯身施礼,说道:“贾芸见过东主。”
旁边的账房先生和他的两个学徒听闻这言,哪里还敢怠慢,赶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朝他躬身施礼,贾瑜摆了摆手,对贾芸笑道:“不错,倒是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都说江南养人,我看你小子却是没享到什么福分嘛!”
贾芸听闻此言,神色愈发恭敬低头说道:“贾芸为东主办事不敢有一丝一毫怠慢。”
说罢他对贾瑜低声说道:“还请东主跟芸来。”
贾瑜点头便跟着他往里走去,越往里走贾瑜越是吃惊没想到这玲珑钱庄却是内有乾坤。
来到一个十分静谧且安静的小室之内。
贾芸将门打开,便领着贾瑜走了进去,室内十分整洁,只摆放着一桌一椅,桌上还有一杯一盏一壶。
贾芸忙请贾瑜上座,自己则恭敬站立于一旁等待贾瑜问话,贾瑜先是倒了一杯清茶,然后将茶杯往前轻轻一推,贾芸明白贾瑜的意思,便不带一丝犹豫地喝了下去,随后对贾瑜笑道:“甘甜可口,好茶。”
贾瑜点了点头,这才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便缓缓地品起了香茗,似乎并不急着开口,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等待似乎将这一分一秒拉得更长,贾芸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脸上的冷汗,好半响之后,贾瑜这才缓缓开口问道:“那女人找到了吗?”
贾芸低头想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忙对贾瑜说道:“家主是说那个甄封氏吗?”
贾瑜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贾芸便从怀里拿出一个长条,认真念道:“甄封氏,乃甄士隐之嫡妻,多年前因幼女被拐子带走,夫妻二人多方寻找不至,又因葫芦庙火起,失了田地家产,甄士隐便疯了,竟是跟着个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离开了甄封氏娘家,留甄封氏一人苟活于世,现已被我等秘密带进据点无人发现。”
贾瑜点了点头,拍了拍大掌,笑道:“不错不错,这才多久,你便有了如此成果,确实是我贾家的千里驹。”
贾芸忙自说道:“还要多谢家主栽培。”
贾瑜哈哈大笑对他说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呵呵,还要大加努力,你离我对你的期望还有很大的差距,若是可以,日后我贾家的百骑司便由你带领把”
贾瑜的饼画的很大,可是这一套对于贾芸却很管用,什么叫看人下菜,这就叫看人下菜,对于什么样地部下也得用什么样的调调,例如对贾芸就必须用这种以后你是我手下什么样什么样的职位,对贾福呢就得说当初我祖父是如何如何夸你的,对于李蛮子,他就得说些以后封狼居胥,马上封侯的玩意。
总之,御下之道是一门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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