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不是像现在这样，走到哪儿都很受欢迎。我的同学们几乎都不爱和我玩……他们说，我的脸很吓人。”</p>

    “一定是那群家伙瞎了狗眼。”</p>

    徐向阳斩钉截铁地回答。</p>

    这可不是在刻意讨好，看到班长大人的美人脸还能说出这种话，绝对都是些昧着良心的家伙，十五中的集体男生都可以和他一起作证。</p>

    竺清月忍俊不禁。</p>

    “不，我不是说长相好看难看的问题，而是……”</p>

    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徐向阳吃了一惊，感觉对方将手抬起，慢慢放到了自己的脸上。</p>

    他的指腹触碰到了柔软的肌肤与湿润的唇瓣。</p>

    “这里。”</p>

    “牙齿？”</p>

    徐向阳猜测道。</p>

    “你以前是不是牙齿长得比较歪，带了一段时间的矫正器，所以被人嘲笑？”</p>

    这种事在大人眼里很可笑，不过小孩子就是这样，哪怕有一点点与众不同之处，就会起哄给人取绰号的群体。</p>

    竺清月又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动听。</p>

    “真是的，你别在人家说这种严肃话题的时候逗我笑……是笑容啦，笑容。以前的我，脸上是没有笑的，所以同龄人都有点害怕我。”</p>

    徐向阳恍然。</p>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天晚上，当他和竺清月在教室里躲避附身者追击的时候，脑海里确实有闪过这样一个念头：</p>

    与林星洁那张略带点婴儿肥的清纯脸蛋不同，班长大人有着一张大人般艳丽的脸，如果没有那副充满亲和力的柔和笑容的话，竺清月将会是一个让人难以接近的冷美人。</p>

    现在看来，这种“冷”的程度，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p>

    “然后，一直到我锻炼出最完美的笑容为止，还经历了一段时间。有人会说你笑得那么假，就跟戴了面具似得瘆人。”</p>

    “再加上初中以后，妈妈的病情始终没有得到好转……那段时间，我的精神压力确实有点大，所以有做过这种尝试。”</p>

    “我不是想自杀，我的理性还没有脆弱到那种程度。只不过，当我将刀片切入肌肤、感到疼痛的时候，心中淤积的苦闷和压抑，好像能顺着血液一起流走。”</p>

    “现在想想，用这种伤害自己的做法来排解压力，是有点太幼稚了。但那时候的我毕竟还不太成熟嘛。”</p>

    听这班长大人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在述说过往，徐向阳不可避免感到心情复杂。</p>

    因为这种无力感是如此真切，无论到了哪个岁数，成长中的阴暗回忆却始终如影随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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