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灰尘中的那个人影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所以不确定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陈院长？”王辰试探着喊了一声。

    那人没有反应。

    “尸神大人？”

    对面还是没有反应。

    “这究竟是成没成啊？”杨猛问吴忧。

    吴忧也在仔细盯着灰尘中的人影。说实话，其实他心里也没底。这办法说到底就是个推论、是个猜测。并没有人正在实践过，所以也就没有人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虽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原本是两个人，现在只剩一个了，好像确实是融合成功了。但是这个人到底是谁？是陈然？还是尸神？又或者两者都不是？

    这一切都得对面这个人亲自回答才能知道。

    慢慢的，灰尘散去，那个人露出了真实的面容。

    是尸神！

    至少容貌上来说，是尸神！

    那阴郁的面容让人想认错都难！

    这人身上没有穿衣服，但是浑身缠绕这黑色的雾气，这些雾气像是他的衣服，又像是他的盔甲，将他浑身要害部位遮挡了个严严实实。

    “所以，是失败了吗？这就是尸神啊，陈然消失了。”杨猛转头问吴忧。

    “不，不算失败。”吴忧摇了摇头，“我感觉到了，虽然这个人的样子是尸神的样子，但是他的气息是陈然的气息，或者说，绝大部分是陈然的气息！”

    吴忧的话音刚落，对面那人就站起了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就是我的身体吗？”那人轻声道。

    “那个，你现在究竟是谁？”傻大胆杨猛直接抄对方大声问。

    那人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消化着脑中的记忆。大概过了一分钟，他开口了。

    “我是陈然，也是尸神，但又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拥有两段不同的记忆，我知道我是怎么诞生的，也知道他们俩的所有事情。”那人一开口，就惊到了在场的众人。

    原本以为这人就算不是陈然，至少也是尸神。没想到他居然说，他两者都不是！那这个方法究竟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我简单解释一下吧。陈然的身体和意识都已经濒临崩溃，即使尸神放弃了意识的争夺，陈然濒临奔溃的意识还是无法占据主导位置。正常来说，这种情况下，融合会失败，结果就是陈然死亡，尸神意识消失。

    但是就在关键时候，一股外来的力量袭来，为了和外界力量进行抗衡，阵法主动将两者的意识进行融合，两者的意识就像两块原本都已经残缺的木头块，硬生生被挤压成一体！这个新形成的完整木块，就是我。我和他们的关系，就像是调色，他们是红色和蓝色，调和在一起，形成了紫色。他们俩都是我的组成部分，但是又都不是完整的我！我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吗？”

    吴忧和王辰点了点头，叶子夜和杨猛摇了摇头。

    由尸神和陈然融合而成的新生命体详细了解释了一番自己的成因，但是很显然，人的智商是不同的，有人能听懂，有人听不懂。

    “那你现在属于什么？人类？还是神袛？”王辰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这名男子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只见他的手臂原本和常人无异，但是突然间就虚化了，只剩下那种隐隐约约的轮廓，仿佛隐形了一般。但是下一刻，消失不见的手臂又恢复成原样。随后，他的手臂在虚实之间不停转换，似乎可以随他心意，决定是虚还是实。

    “我的身体介于虚实之间，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化作实体，出现在人类面前，但是若我改变想法，又可以瞬间虚化，成为和神袛一样的状态。这可能是继承了他们俩的双重特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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