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子并未走远,早起练功听到了动静,收功去查看发现姚廷芳下的陷阱里自投罗网一只孕兔。
贞娘快一步接过兔子,笑着道:“哎呦,还以为能加餐,居然是个兔妈妈。”
清和子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是要杀着吃也要等它下了崽。”
贞娘闻言,点了点兔子的脑袋,“可真是有福气,遇到我师父。若是旁人才不管你是不是有了崽子,定是一锅炖。”说完又对清和子道,“师父且先净手,我把兔子拴上就给您摆饭。”
姚廷芳进屋子放东西去了,早已听到了动静,出来跟清和子见了礼。他看了眼兔子走过去对贞娘道:“我来,你去给师父摆饭。”
兔子挣扎得有些厉害,贞娘被蹬了两三脚,觉得自己可能不适合与动物妈妈干架,就丢给了姚廷芳。
黎贞娘快速洗过手,搬出了桌子,边摆饭菜边道:“怕您路上风餐露宿肠胃不调,本是要给你煮个肉粥。就是时间有点紧,熬了白粥卧了个荷包蛋,蒸了盘鱼饼,醋溜个粗白菜。您今早就对付着吃一口,中午再给您做喜欢的。”
清和子目光清冽,淡淡颔首,坐在了饭桌旁。
清和子吃饭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贞娘摆好饭也就不再打扰他的自在,而是雀跃地拉着姚廷芳要去他下的陷阱处走一圈。
留在这里暂时也做不了什么,清和子在吃饭,无论清扫屋子还是晾晒被褥,都有碍雅观。
清和子也不拘束他们,只是嘱咐他们小心这些,他看到了有一些大型动物的脚印,不要撞上了。
黎贞娘应着“定会小心”,就兴致勃勃地跟着姚廷芳走了。
两人运气一般,陷阱里没寻到什么猎物,但是在转悠的时候逮住了只野鸡。
黎贞娘双剪着它的双翅,兴奋地观察着它。
它是只雄鸡,毛色五彩斑斓,尾巴长长的。头出来也会痛快些吧。您尽管放心,我等绝不会让话二传他人之耳。”
清和子目光柔和地看着二人,笑笑道:“既如此,为师就全了你们的孝心。”
黎贞娘看他看了自己手中的鸡一眼,下意识看向姚廷芳,见他没有看自己,迟疑了下,还是颠颠跑去把鸡跟兔子拴在了一起。
黎贞娘不说是无肉不欢之辈,可到手的猎物让她丢了,她也是会心疼的。
当然,为了吃的而放弃拜师,她也会咬咬牙狠狠心选择拜师。拜师对她帮助最大,有了师父庇佑,她在村里行走都多了一层亮光保护色。
清和子看她一眼,摇头失笑,待二人乖巧坐下后,淡淡吐了一番心声。
清和子没有遇到黎贞娘脑袋里闪过的那些个狗血恩怨情仇,他只是道殒一个情挚的师兄。
黎贞娘不懂道士的死与死的不同,姚廷芳却是知道的。
他听闻是道殒,眸光微沉,看了眼清和子,却没发表意见。
道人自然老去,那叫羽化。
被杀,那叫遭劫。
道殒是明知道要死却不避讳而是甘心赴死。
清和子胸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化作一声叹息道:“你们师伯此生修道勤勉,从未懈怠。吾才智悟性皆不如他,也只能继承他此生食素之志啦。”
黎贞娘看清和子满身都是倾吐的欲望,却生生地刹住车了,好像抓住他的肩膀晃着道:“你倒是说呀,说呀。”
姚廷芳听得心下一动,沉静地等师父清和子继续。
清和子沉吟良久,又道:“你二人且回去与家人相商,若是随我吃素,日后并要修习内家功法。以常体食素,日浅无妨,经年有损经脉。”
啊?!
黎贞娘对这峰回路转的话,满是讶然。
清和子扫了她一眼,目光定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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