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蓝州,苍水河畔。
仙鹤楼,自古以来,便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其间,吟诗作对,清谈论道等比比皆是。
燕明悠然登楼,楼外有山有河,河中轻舟船舫,一应美景,尽收眼底。
“这河水寂静,暗流涌动,远远不如天河奔腾咆哮的英姿雄伟啊!”燕明叹道。
“土包子,你懂什么?苍水仙楼甲天下,天河虽然雄壮,又岂能有这般美景?”一位路过的青衫士子讥笑道。
“哎!”燕明微微一笑,也懒得和他说叨,继续登楼。
这苍蓝州,花间道已扎根三千年。昔年,三教之主,联手入皇城,弑大秦皇帝后,这苍蓝州几乎未经战乱,兵不血刃便全盘落入花间道之手,皆因这州内的望族和官僚,皆和花间道沾亲带故。
苍蓝州自古以来,便是富庶之地,虽今世纷乱,却依旧繁华不改。
未几,燕明便登上了九楼,楼中,十余位青衫士子正吟诗作对,附庸风雅。
“咦!这人是谁啊?难道他不知,未有才名,不登九楼的古训吗?”
“看其衣着,非是本地人。”
“算呢!不知者无罪!”
燕明也不理那些个士子,独自凭栏远望,口中吟诵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一语惊起千层浪,那些士子啧啧称奇,这些人饱读师书,皆是识货之人,诗一吟出,便知深浅。
燕明苦笑:“前世的诗词,与今世的大同小异,无外乎平仄有些不对而已。随手拿来撑撑门面,装装逼,也还是不错的。”
那十余士子中,其中一约二十岁的青衫少年,右手提酒壶,晃晃悠悠走了过来。但见他肌肤晶莹剔透,仿佛如白玉;五官精致,犹似谪仙;披头散发,逍遥自在;青衫布鞋,学子打扮。
虽然这少年面貌约二十岁,可是燕明早已打开破妄眼,知这“少年”的年岁已六、七十岁。他的身躯之内,虽极力压制,可燕明还是隐隐感到有真力流转的迹象。
“呵呵!是花间道弟子么?我来此仙鹤楼,不就是要寻花间道的弟子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燕明心中思索。
那青衫少年又喝了一口酒,说道:“在下柳松柏,不知公子贵姓?”
燕明推手平而置于前,说道:“在下一介布衣,姓燕,名明,飞燕的燕,明天的明,非是什么公子。”
柳松柏说道:“本人自以为读遍诗书,不是浅薄之辈。但刚才燕兄吟诵的这首‘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我却从未听说过。从诗中的韵味来看,思来想去,此诗作者,必是饱经风霜之士。可燕兄的年龄,似乎又......”
燕明笑道:“柳先生是想说我年轻么?年龄虽稚嫩,心早已经历风吹雨打,历劫难无数。更何况,是不是我所写的,又有何关系?世间名利,与我何干?”
柳松柏躬身说道:“燕兄大才,竟已参破名利之虚妄,佩服!佩服!”话虽如此说,可是燕明却从他的眼中,瞧出了不相信之意。燕明心道:“不管你信不信,都与我无关,我的目的,不过是要借你的身份用一用而已。”
此时日已落下,苍河之上,船帆林立,有一扁舟,依旧在河中心捕鱼,撒网收网的闲暇,不时传来欢快的歌声。
“渔舟唱晚,响彻苍水之畔。”燕明喃喃自语。
“好一句‘渔舟唱晚,响彻苍水之畔’,这个‘唱’字,用的真好。不瞒燕兄,我先前还以为燕兄年轻,不过是借用他人诗词故作高深。而今,方知燕兄之才,便宛如这苍河之水,深不可测啊!”柳松柏躬身说道。
燕明笑笑,不以为意,反正这些诗词,又不是他所作,深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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