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梦岳,顾氏分府邸。
“哎,我说何老板,你这个玉髓可道:“也好。”随即示意何老板把玉放到桌子上面,然后轻轻拿起。煞有介事的用手电前后照了照,又拿放大镜观摩了一会儿。
少顷,他抬头说道:“玉色纯净通透,质地细腻滋润,料子是上好的南阳玉。雕工不算精湛,但也还可以。只是有一点,何老板这玉略有些土浸之相……恐怕不是地上的货吧?”
此话一出,何老板那仅有几根秀发的亮头上,马上渗出了一层微微细汗。咧着嘴强笑说:“裴博士真是慧眼如炬,那……麻烦您给估估价儿呗。”
青年瞄一眼顾昔君,看她正在向自己一个劲儿的挤眉弄眼,于是开口说道:“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直言不讳了。此玉若要我收,顶多四十万。”
“啊!”何老板听后,干眨巴了几下小眼睛。
“哎,真假啊!怪我眼拙,还真没看出来!估价差五万以内我都能接受,一下差出十来万,这可不成了!何老板,这我可真不能收了,现在整个滇洲大陆风声这么紧,弄不好我还得赔本!”顾昔君趁机扬声。
何老板张了张嘴,叹了口气,说道:“唉,那就有劳裴博士了。”随后转身看向顾昔君,龇牙笑笑,说道:“别啊,顾老板,刚才不是说好的价钱么?说实话,要不是上面幕府查的严……哎,我也不可能忍痛割爱。
送到你这儿,就是看在咱们是老交情的份儿上。这样吧,四十五万,你我双方各让一步,怎么样?”
顾昔君微微皱眉,故做沉思状,过了好一会儿,似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嗯...成交!”
青年和顾昔君相视一笑。
“行啊,裴裴,得我真传了啊!没想到这单能这么容易搞定!等会儿咱哥俩去哪儿潇洒,你找地儿,这月都我请。”何老板走后,顾昔君得意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别老裴裴,裴裴的叫,我又不是没名字。再则,我才二十五,乃梦岳史上最年轻古生系博士,正经一钢铁直男,被你叫出来这么暧昧。”青年一脸嫌弃,忿忿的说着。
“噗……”顾昔君一下笑出声来,“得了,别提你那名了行不,裴乾,还没小名煜寒好听呢。唉,我说你们悟恸寺,好歹也是鼎鼎有名的一方士世家,怎么就起这个名呢。你这要是像我这样做生意的,整天喊着赔钱,不得把媳妇都赔进去了!”
“没文化真可怕,你就不能多读读书么?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的字是根据生辰和天干地支测算出来的。还有,以后这种事儿别找我。就你还做生意呢,纯粹就是投机倒把!”
顾昔君一听,马上故意正襟危坐,严肃起来,“哎,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裴博士,鄙人虽是一介商人,但是盗亦有道,商亦有商。那个姓何的平时可没少贪不义之财,我这叫劫富济贫!”
裴乾嗤笑一声:“呵,你还盗亦有道就刚才这波骚操作,还算是正义之举了?”
“就何老板那个老狐狸,心里比谁都明白。要不是实在没销路了,才不会转手呢。”顾昔君边说着,边起身伸手搭上裴乾的肩。
嘟嘴略微思考一下,她嬉皮笑脸的说道:“行啦,最后你不还是心软,帮我了么。走啊,醉爱人间嗨起,我再顺便帮你偶遇一两个漂亮姐姐。”
“哎呀,生命潦草,太多不曾挽留。梦在飘零,无尽沧桑独嗅!你我得珍惜时光!”见裴乾不动,顾昔君顺势拉起了他的胳膊,使劲往门外拽。
裴乾瞬间顿感无力,心想道,“我可是堂堂一英俊威武的除魔方士,怎么就堕落到每日花天酒地了!”
灯红酒绿的歌厅里,刺激神经的音乐震耳欲聋。历来只是偶尔在嘴上说说,但从不点陪酒侍者的顾昔君,今天却兴奋异常,竟然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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