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吃吗?”
“吃的。”
他舀了大半碗,递过去的那一下她抬手想接,被他错过说了声‘烫’,直接摆在她桌前。
又询问在座的其他人:“大家需要吗?”
海鲜粥在他那边,怀音不客气地端起碗:“谢谢,我要。”
元中隔得也稍稍有点远:“麻烦帮我也盛一碗。”
他给人逐一盛好,阿唯跟李利星也没落下,这边还没来得及给自己装,手机震动起来。
看向备注,是勘查队的同事。
“我接个电话。”他起身走出一段距离…..
三位女士是连着坐的,李利星在中间,人一走,她的筷子一边从锅里夹出一块无骨鸭脚,一边压低声音语带讽刺:“你手段可以啊!”
时怛脸色微微下沉,也没看她:“你想说什么?”
“明知道他是我看上的,你在背后使手段,脸不要了?”
“从前你不就是这副手段?人前人后戴了这么久的伪善面具,我以为你都忘记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她反唇相讥,一边小心地把碗里的粥吹凉。
“你都能暗渡陈仓了,跟你论伪善,我自愧不如。”
“起码我不会将没有的事,说得真真的。”
两个人都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李利星无声冷笑,不再与她争论。
这里环境嘈杂,男士们听不到她们话里的内容,只当她们一边吃东西一边闲聊天,可是怀音就坐在旁边,几乎听了个全,好好的美食失去了香味,吃东西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偷偷瞟向不远处打电话的那具高大身影,她心里悲叹——祸水啊,祸水!
李利星没再跟她说一句话,只默不作声地吃东西,元中等人跟她聊天,她倒神色如常。
时怛起初没怎么样,直到看她别的东西不吃,只一个劲地从田螺鸭脚煲里挑鸭脚,从排骨卤莲藕里挑排骨,完全没有给别人留一点的意思。
看向那头还在通电话的解宋,不知他聊到什么,只见他抬手捏了捏鼻梁,略显疲态。
而这边解宋半转过身来,视线投到餐桌那边,看到时怛拆出一双新筷子,从鸭脚煲里夹东西。
貌似煲里已经没什么材料,看她认真挑了好半天,才从寥寥无几的盛具挑出少得可怜的三只剔骨鸭脚,却是逐一放到他的碗里去。
而后筷子又伸到排骨盘,一连夹了两块排骨,又添了三块莲藕,似乎还不打算放弃,目光在桌上的食物扫一圈,最后稍稍探身拿了一只生蚝放到他碗边。
再伸手去拿第二只时,旁边的李利星也去拿,还没来得及碰到生蚝外壳的边沿,她的手却突然一收,先一步拿走了,一边还横了对方一眼。
他忽地失笑,胸腔发出轻轻的震动,笑声传到电话那头的同事耳中:“老宋,正经谈事儿呢。”
不多会儿,时怛身旁的位置有人落了座,她转头给他拿过一只空碗:“喝点粥吧,待会凉了。”
“好。”他给自己盛了碗粥,只是先搁在一边,然后拿起筷子尝碗里的鸭脚,又吃上一块排骨。
时怛在旁边说:“难怪这家店这么热闹,是不是厨艺很好?”
“嗯,”他含笑点头:“确实很好。”
“那你笑什么?”
“不能笑?”
“但你笑得很莫名。”
当晚回了宾馆,其他人都睡下了,时怛想尽早把文案写出来,一直在电脑前伏案作业到下半夜,屋里只有一盏壁灯留下来的光,照着她单薄的身影,显得有些冷清。
夜愈发深,连连打了几个呵欠,她拢了拢肩上的外套,反复再检查两遍已经打出来的三千多字,把需要改的地方又改一遍,每打下几行字便习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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